已经躲到角落的蒲明和罗佑眼中都燃起了奸计得逞的火焰。
快,刺进去!
只要再进一分,怀王就可命丧当场!
到那时谁还管怀王是不是当真谋逆。
毕竟,陛下的儿子就只剩一个瑞王啊。
那份狂热的喜悦再也抑制不住地出现在嘴角。
身后的剑刃划破了大红的喜服,堪堪滑过背脊,被反应过来的亲卫架开几寸。
却也只是抵挡住了一招,等再要反击时已被刺客一剑封喉。
怀王的武艺不算十分高强,在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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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要谋反!”
初次见到穆晋安,蒲明心惊之余只说出了这句话,他不敢直视眼前高坐马背上的年轻将军,不过一眼险些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是穆川回来了。
没有人告诉他,穆家父子二人会是如此相像。
“谋反?”穆晋安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阁老真爱说笑。若是穆家有心谋反,西北军哪会十年如一日地守在西北,我必是早早的如阁老这般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若如此说来,阁老你也有谋反的嫌疑呢!”
最后那一句让蒲明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伸手指着穆晋安,枯白的指节一如他苍老的面容,“荒谬!”
荒谬?
只要是蒲阁老沾手的事,有几件不荒谬的。
穆晋安冷笑,不再理会他的纠缠,一扯缰绳翻身下马。
“殿下,得罪了。”
既说由他带怀王入宫,样子还是要有的。
一旁制服住刺客的江白从怀中拿出稍长的发带,看样式是男子用的,穆晋安接过亲自走到怀王面前,用系带绑住了怀王的双手。
系带是上好的杭绸,束发刚好,绑住双手只要轻轻一使力便可挣开。
蒲明看得眼角狂跳,快步上前还想阻止,“他是谋逆之人,不可如此儿戏!”
在场的西北军没有人理会他,就连怀王也只是配合的把手伸出去,正眼都不瞧他。
“穆晋安!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可把陛下和瑞王殿下放在眼里?”
若是见过市井泼妇骂街的场面,那一定也不陌生如今蒲明的状态,仪态全无,毫无内阁首辅的风范。
怀王与穆晋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转头往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