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逸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哽咽着的,沈皖江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非得找这样一个借口。
“这不怪你。”
他握着程瑾逸手的力道大了些。
“唐钰那件事,你尽力了。”
“唐钰?”
程瑾逸有点诧异,他眼圈还红着。
“说我呢,提他干什么?”
程瑾逸嘴硬道,但是沈皖江了解他,这人就是看着深沉,实际上在酒桌被哪个老板驳面子,回来都能生一肚子的闷气,沈皖江只要找到个开头,他就能就这两瓶啤酒说一夜。
“我都听见你们说的了。”
沈皖江不忍心看他憋着难受,只好道出自己听墙根的实情。
“唐钰这回,却是有点过分了。”
“他何止是过分啊。”
程瑾逸叹了口气,和沈皖江猜想的一样,只是三两句话,他就把自己怎么找到谭梦州,怎么带他去山上找秦遇,甚至连带着,把他在山上被祁烨劈头盖脸骂一遍的事情都添油加醋地说了。
一边替谭梦州鸣不平的同时,也加了点自己的心思。
沈皖江原本还在和他一起为谭梦州不值,结果直接被后半段逗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特别委屈。”
“好好好,委屈你了。”
沈皖江说道,眼角还夹杂着笑意。
程瑾逸就更委屈了,刚开始还是拉着他的手,最后说什么也要沈皖江抱抱他才能哄好。
沈皖江有求必应,真的抱着他安慰。
“但是郑樊和祁烨,他们俩怎么知道秦遇在那山上的?”
“这还用想吗,郑樊肯定是又被祁烨他爸刁难了,那人就是看着精明,其实骨子里是个一根筋的傻子,祁烨放不下身段跟着我投项目,他就跟着我投,看见我投了唐钰的电影,偏偏唐钰又绯闻缠身,所以就转身去投了秦遇的,只是这一次,他这钱,恐怕是要打水漂啊!”
程瑾逸感慨道,沈皖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开车从山上回市里的路上,正在开车的郑樊忽然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坐在副驾驶的祁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半夜下山,冻死你也活该!”
“冻死我,你守活寡啊?”
“你失踪了叫守活寡,你死了我守个屁啊,你现在滚蛋,老子坐地找个新的!笑个屁啊,让开点!”
郑樊笑着往前倾一点,祁烨就把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