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熙顿时又皱起了眉。
她觉得林知免的坐姿不太?好。
这样睡觉不仅林知免起来脖子会?不舒服,任轻秋的肩膀也?会?痛。想着,她十分体贴地用军刀轻轻地把林知免的脸挑到了一边的玻璃窗户上面?。
看着任轻秋的肩膀空了,白予熙这才点了一下头,没有做声地走到了任轻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去。
坐在任轻秋的另一侧,白予熙有些睡不着。
从来都是端正坐姿的她,根本不清楚林知免那种坐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光是尝试了一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了……
当她打算尝试
眼睛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橙花的气味就先侵袭了过来?。
白予熙吻得很轻。
吻着,她在黑暗中看向了任轻秋。
看着她的眼神,任轻秋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脑子一片空白。
白予熙最后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任轻秋忽然很想要伸手去搂住这人纤细单薄的肩膀……
但?还没等她伸出手,她们所在的军用?车开出了的桥洞,阳光慢慢照进了车内。
白予熙十分平静地和任轻秋分开,接着把手里的帽子扣回到?了任轻秋的头上?。
前?面的人?又开始说起话来?,嘈杂的声音响起……
看着白予熙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托着下巴看向了窗外,任轻秋不禁有些发怔。
“……”
她摸了一下自己被白予熙咬过的嘴唇,感觉耳朵还在发烫,
“长官,我发现你有些时候比我还喜欢胡来?啊。”
听着任轻秋的嘟哝,白予熙直接看向了窗外,语气十分冷,“不要说话。”
“……”
任轻秋很听话地闭上?了嘴,但?身体?还是往白予熙身旁靠了靠,她握着白予熙的手一笑。
白予熙垂着视线瞥着窗户偶尔反射出来?的任轻秋的倒影,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长途跋涉后,车子开回到?南部军学院所在的普特南。
南部军学院除了和军方的科研所比较近之外没有什么说得上?是特别新颖的地方,拥有着和一般军学院相似的封闭性设施。
几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南部军学院的内部公示栏上?贴着过几天在本市开展的科研会议的传单。
任轻秋看过这?个会议的简介,井卓过两天好像也要出席。
——这?么算下来?,他一开始是打算比赛结束后就去开会?
任轻秋心里面真是佩服井卓这?种做科研的人?。
要她一直这?么高强度做这?些无聊事,她会想死?。
而靠在玻璃窗上?睡了一晚上?的林知免做起了拉伸运动,她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视线却扫到?了任轻秋腰上?的甩棍,
“咦,你去赛场的时候带了这?个吗?”
“这?个?”任轻秋漫不经心地一笑,她把甩棍一开一合的把玩起来?,
“是从西军那边拿的。”
林知免很理解地‘哦’了一声——她们昨天确实?捡了许多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