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内丹,你没事碰它作甚?”柳仙白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奈,打开瓷瓶后抖出两粒红色的小药丸。
“内、内丹?”
“对,也可以叫妖丹,是妖修炼后体内结出的内丹。”
噗——他没事在洞里放那么多妖丹干嘛啊!有病吧!他……等等,妖修炼后结出的内丹???
“你、你这怎么会有、会有那么多妖、妖丹……”楚闻艺一边问,一边对着放在床边的酒壶努了努下颌,“再给我喝、喝两口,还冷。”
“等一下。”柳仙白说着,将红色瓷瓶盖上,然后拿起酒壶,将那两粒红色的小药丸丢了进去,握住手里一边晃一边回,“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飞升有两个途径,修炼和渡世积攒功德。”
“嗯。”楚闻艺点头如捣蒜,眼睛却盯着他晃着的酒壶,“你刚放的什么?”
“哦,那是催情的药。”
“噗——”催、催情药?!!而且他放得好自然啊!!
楚闻艺这次直接没忍住的噗出声,柳仙白一脸疑惑,“怎么了?”
“你放催情药干嘛?”能让她暖和得快点吗?
“你不是害怕么?宿醉醒来会很难受,适量的催情药可以纾解你的紧张,以及缓解一会交合时的不适。”
一会交合时的不适?他别那么吓她好吗?!
而且……“你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很多年前有人到庙里求的。”柳仙白感觉到了她惊异,连忙指着后面药柜解释,“我这不仅有催情药,还有壮阳效果的,治疗畏寒症,风湿骨痛,不孕……对了,还有化结石,就是你外婆那种,挺多的,一时间也说不完……”
“……”所以,外婆的病是真的好了,他给治的?
楚闻艺心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飞升的是徒弟,守庙的却是他,还要面对各种千奇百怪的祈愿。
还有她外婆的事,他真的是一嘴都没跟她提过,包括现在……
楚闻艺看着他手里的酒壶,滚了滚喉咙,“可以喝了吗?我还冷。”
“应该融了。”柳仙白说着,将壶嘴凑到她唇边。
楚闻艺张口含住壶嘴,喝了一大口,发现味道和之前完全没区别。
她咽下嘴里的酒液,腥辣感从喉咙瞬间又落到胃部,原本僵硬麻木的四肢终于有了感觉,那是酸酸暖暖的热流在游走……
楚闻艺歇了口气,怕药效不够,又喝了一大口才松开壶嘴,“我缓会再喝,刚才你说修炼和渡世。”
“就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一边修炼,一边游历,斩杀过不少越界的妖兽,所以收了不少妖丹。”
“……”所以,这些墙壁上悬着的都是战利品吗?这把战利品挂家里,想想多少有点小变态啊!
“池中那粒妖丹,就是武德年间引发水患那条恶蛟体内的。”
蛟?!“那不是你……”
柳仙白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过,我们五百年有幸化蛟后,就是半妖半神状态,除了要面对天劫,还要面对心魔,所以一般化蛟后的我们都会避世修行,以防受心魔蛊惑堕入魔道。那条恶蛟就是畏惧天劫,心念不定,被心魔所惑所以越界了。”
“……”原本以为做人不容易,原来作妖也那么不容易……
楚闻艺正感叹,忽又觉得哪不对,顿了顿仰头看他,“等等,那是蛟对吧。”
“对。”
“然后你还没化蛟对吧。”
“……对。”
“按照你的说法,蛇化蛟再化龙,所以它应该是比你高一个等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