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年不见,方玄正变化不大,他带了很多小玩意,一进院子就分发给路西楼和霍青川,等东西分完了,他才坐下来喝茶。
“起初我还担心你俩相处不好,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方玄正笑着问,“这两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方玄正居无定所,他们收到来信也没办法回信,所以这一年多里,路西楼跟霍青川能够知道他的情况,方玄正却不清楚他们的事。
路西楼不擅长说这些,他把回话的机会让给了霍青川,他则坐下来吃东西。霍青川眼底闪过一抹笑,同方玄正说起过去一年多的事。
“那还不错。”方玄正满意地点点头,“我原先就想着你一个人在山上太孤独,要是有人陪你就好了,如今你和西楼相处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霍青川也笑:“阿凌很好的。”
“阿凌?”方玄正惊讶地看了眼路西楼,没想到他还有别的名字。
“小名。”路西楼在吃东西,两颊鼓鼓的,像松鼠,“我叫师哥游秋。”
方玄正充满惊讶的视线又落到霍青川身上,他认识霍青川十几年了,不说特别了解他,但也知道霍青川的习性。也正因如此,方玄正才会这么惊讶,他以为霍青川表面看着温煦如风,实则内里似冰,旁人很难靠近,又如何想得到,不过两年,他就跟路西楼这么亲近。
方玄正只愣了一瞬,便很快恢复正常了,“青川马上弱冠了,是要取表字了。”
霍青川淡淡笑了笑,没解释他为什么要叫游秋,路西楼也默契地没多说。
方玄正回来是件大事,晚上路西楼跟霍青川齐下厨,同霍松做了一座好吃的。方玄正诧异他们会烧菜,从两人进厨房开始,嘴巴就没合上过。
菜出锅后,霍松又拿了一壶酒来。
路西楼还记得上次的事,他犹豫着没有喝,霍青川也记得他趁人之危,怕旧事重演,干脆倒酒和方玄正喝了起来。
于是一个时辰后,酒醉如泥的方玄正被霍松扶回了院子,霍青川比方玄正少喝了很多,醉得没他严重。
然而霍青川酒量一般,猛地喝了这么多酒,人也糊涂了。
路西楼今晚滴酒未沾,现在霍松不在,能照顾霍青川只有他了。
路西楼站了起来,将霍青川手臂搭在他肩上,醉酒的人一般不讲道理,路西楼原先还担心霍青川会这样。
好在霍青川很听话,路西楼顺利扶着霍青川回了他院子。
霍青川比路西楼大好几岁,自然比他高不少,路西楼扶的有些吃力。不过路西楼咬紧牙关,扶着霍青川上了台阶,伸手想推开房门,好扶霍青川回寝房。
意外便发生在此时。
霍青川以为醉酒的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再心生欲念,却忘了一点:酒醉怂人胆。
每天收拾路西楼房间时,霍松都会燃香,时间久了,路西楼身上也染上了香味。现在霍青川被路西楼扶着,整个人几乎挂在了路西楼身上,过近的距离让霍青川清楚地闻到了路西楼身上的香味儿。
被酒麻痹的大脑转动不了,霍青川闻着这股香味,只感觉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脑中也有一个声音在怂恿他亲上去。
霍青川想到了那晚他做的混蛋事,想到了路西楼曾经说他是登徒子,他再也控制不住,按住路西楼肩膀,将他压在门上,用力地亲了过去。
既然已经被骂是登徒子了,不如坐实这个称号。
欢爱之事霍青川也一窍不通,他并不会亲人,亲上去后只感觉路西楼的嘴唇很软,像霍松曾经做过的某种糕点。
霍青川遵循本能,轻轻舔吻起来。
路西楼已经吓傻了,他没想到霍青川会这么大胆,竟然不问他的意见就亲了上来。可神奇的是,被霍青川这么对待他却不生气,相反心跳快得想要跳出嗓子眼。
路西楼知道他在雀跃。
换而言之,他喜欢霍青川亲他。
路西楼和霍青川心照不宣地装起傻来,可拥抱是真,亲吻是真,所以有时候不小心对上视线,两人又会不好意思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