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阚安和吕子晋早该下山游历,只是他们的师父不放心他们,便让他们在山上多留了几年,如今两人马上弱冠,再不下山不行了。
听吕子晋这么说,路西楼想到霍青川明年也弱冠了,只是霍青川小时候身体不好,便没像阚安他们这样练习武功。而他半路出家,师父又不在宗里,就更没学什么武功了,自然不用游历。
路西楼思考半响,眼珠子一转道,“要不你和我下山吧?”
“师哥说今晚要做好吃的,你叫上阚安一起,宅子里有多余的房间,你们可以歇在那儿。”路西楼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明后天城里有庙会,我们也好一起去玩。”
路西楼搬到山下住后,吕子晋虽然知道他住在哪里,却一次都没去过,现在被路西楼邀请,他一点不客气,“可以啊。”
“那问问阚安?”路西楼有点担心阚安不会去。
吕子晋却让路西楼放心:“我去他就会去的。”
玄清宗有宗规,弟子未经允许不可随意下山,因而和路西楼约定好碰面时间够,吕子晋就拉着阚安去找师父告假了。
霍青川看吕子晋拉走阚安,面露好奇道,“阿凌你说什么了?”
路西楼重复刚才的话:“我可以叫他们过去吗?”
路西楼这是得了便宜卖乖,人都邀请了,他才来询问霍青川的意见,整一个先斩后奏。
霍青川没忍住笑:“那是你的家,你想叫谁就叫谁,不用问我。”
“那也是你的家。”路西楼不赞同霍青川的话,哼了一声瞪他,“你是另一个主人,我得问你的意见。”
霍青川喜欢路西楼说的这句话,心就像掉进了蜂蜜罐里,甜得不行,“好。”
路西楼没再说话,只是握住霍青川手,同他抬头看天。
院子里的树树叶黄透了,风一吹,树叶旋转下落。
秋天已经过去,冬天快来了。
这是路西楼认识霍青川的
宅子长期只有三个人住,虽然有霍青川陪着,路西楼不至于觉得孤单,可吕子晋和阚安来了后,他还是觉得热闹不少,中午都不回家吃饭了。
“别等了,坐下一起吃。”霍青川收回视线,没再看门口,招呼霍松过来吃饭。
霍松如言坐了下来:“少爷不等路公子了?”
“这个时辰都没回来,怕是不会回来了。”提到路西楼,霍青川声音柔了下来,“听说是去看戏了,估摸着是在外面吃……”
霍青川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路西楼的声音,“师哥,我们回来了。”
今日天气起伏大,昨夜又下了一晚的雨,冷风再一吹,骨头缝都透着凉意。霍青川担心路西楼冻着,今早路西楼出门时,他非让他多披一件大氅,这会儿路西楼跑进屋,额头都热出汗了。
霍青川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路西楼,让他擦汗,“怎么跑这么急?”
“看了一出好戏,想和师哥分享。”路西楼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霍青川看了一旁没说话的吕子晋和阚安,才再扭头去看路西楼,笑着问,“什么好戏?”
“从戏楼出来我们就准备回来了,结果没走多远,”路西楼挑眉看霍青川,“师哥你猜怎么着?”
吕子晋就等着路西楼把话说完,那样他就好接着话往下说,谁知路西楼竟然不直接说,还卖起了关子。
“路师弟你这样急死我了。”吕子晋哎呀了声,“我来说我来说。”
霍青川去看路西楼,见他没意见,便点头道,“你说。”
“就是遇到了偷钱贼,如若他没遇到我们,今天或许偷了钱就跑了。”吕子晋光说还不够,甚至站起来比划,“得亏被我发现了,又步子生风,眼疾手快的,才擒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