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就先恭喜陛下了?!”
闻初尧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意兴阑珊地?翻了?翻,又把那封奏折放下了?,但说到底也没反驳这话,扬了?扬唇角,抬手吩咐了?下去。
林顺得?了?准话,便也立刻振奋精神。
瞧着…估摸陛下又是要通宵处理政务了?,他可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一番思索,手下不停又忙前忙后起来。
窗外,天?际露出鱼肚白,深秋的?天?,缭绕在半空中的?晨雾还未完全?消散。
卯时三刻,被?派去探查消息的?人匆匆赶回,把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并道来,随之?带来的?,还有事?关此次女子学堂一事?相关的?一些东西。
林顺上前两步接过画轴,放置于桌案处。
见?陛下微微颔首,方才将其徐徐展开——
闻初尧似有所感,应声抬眼。
一刹那,那股熟悉的?感觉瞬间萦绕周身。
男人眸中的?某些情愫仿佛要在须臾间破笼而出,连带着那些荒谬的?、类似于梦魇的?记忆,仿佛也都在此刻消弭,被?眼前的?画卷给晕染上了?几丝鲜活的?颜色。
他整个人更是如同被?施法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目光所及,唯有那副给他带来诡异熟悉感的?陌生画卷。
恍惚间,竟与柳殊过去为他所画的?那副渐渐重合。
跑路第三十六天
闻初尧回过?神,眼里立刻笼罩了一层暗色。
这画,他绝不会认错的。
浓墨晕染,淡淡的色彩勾勒,完完全全…就是柳殊的风格。
林顺瞅见那画,也是?心头一悚,“这……”
这画怎么跟太子妃画的那么像…?!
东宫的那间屋子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太子妃曾经所绘的画卷,林顺有次远远瞅了?眼,只觉得心里瘆得慌。
但眼下,他显然顾不上想这么多。
他都看?出来了?,那陛下……!
林顺不自觉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目光更是?死?死?地钉在画卷某处,打死?不抬头。
“这画是?何人所作?”闻初尧的声音难辨喜怒。
那暗卫神情恭敬,“属下正要禀报此事,绘画之人正是?此次女子书院的创始人,舒妘。”
“…舒妘?”
他的目光一顿,忽地停在那画轴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