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总之、总之就是…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你?放心说便是!”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远处,一雅间?内。
这一幕郎情妾意的画面,落入闻初尧眼底,惹得他面色微顿。
漆黑的眸子盯着那处,眼神?隐隐有几丝捉摸不透的冷冽。
说什?么呢?也值得……她跟这个男的凑这么近?
这头,柳殊却浑然不知?自?己又被盯上了。
闻言,心底的那股想法反倒更浓了几分。
左右王旭朝明年开春便要?进京赶考,她现在借着对方暂时躲避一二,应当也是无事的吧…?
王婶厚道,她这个侄子瞧着也远远比闻初尧好对付的多。
再者,无论事成与否,她走之前定会给王家?一大笔银子作为回报的。
这是……她目前最好的机会了吧?
摆脱掉那个疯子的……现成的机会。
“王公子,你?误会了。”柳殊垂下眸子,“我的…前任夫婿,他的性子冷冰冰的,我不喜欢。”
似乎是提及旧事,周身的气压连带着也有些低,眸光一片暗淡,“再说,我与他之间?……也只是父母的媒妁之言,不得不为之而已?。”
相隔几米的树干后面,闻初尧慢慢停下脚步,抿直了唇线,覆了薄茧的指腹虚扶着树桩,不自?觉用了力道,手背上显出隐约的青筋。
像是听到什?么荒唐至极的话语一般,胸膛起伏,极力地克制着。
但下一刻,那句荒唐言谈仍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中?。
字字清晰,“至于这段婚事,实则……”
“只是名存实亡罢了。”
跑路第四十八天
树上的枝叶被冷风这么一刮,摇摇晃晃,本就所?剩无几的叶子,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轻坠在地上。
不远处,两人交谈甚欢,从闻初尧的角度瞧去?,他甚至能清晰看出那个举人脸上的丑态。
极力?想要掩饰的野心,和装腔作势的那些行为。
难不成…柳殊还真?以为穿一身书生打扮的男的就是君子了?
他的眼底变得?更为沉黯,眸光深邃似潭,视线紧锁,瞥见那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下颚线条紧绷。轻扯嘴角,如同在笑一般,但脸上的神情难辨喜怒。
因?此,这个笑难免就多了几丝嘲讽的意味,皮笑肉不笑,显然是被气的。
柳殊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男的对她怀着怎样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