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帷之上的金铃趋于平静,姜幸挑过婚袍披上,他屈指,朝谢行莺脑门弹了下,惹得她哭声更凶,恣意笑开了:“哭什么,刚不挺爽吗,水喷我一身。”
“呜呜你闭嘴!”谢行莺呜咽啜泣,裹紧里衣,翻身捂住了潮热的脸,又气不够,盲蹬他两脚,姜幸起身下床,意外没计较,开荤的滋味太好,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清气爽。
站在桌前,他又朝院子里的下人喊道:“备水,伺候沐浴,被褥也换一套。”
小丫鬟弯腰进来,察觉室内遗留下的淫靡痕迹,顿时脸烧起来了,心道前院还说少爷不乐意这桩婚事呢,我瞧男人都是一样的,虚伪。
姜幸走回床铺,哼笑了声,揭开被子,将蜷成一团的谢行莺单手捞出:“你总不会想就这样睡吧。”
摸到塌上未干的水意,他捻了捻指腹,俯下身抹她嘴唇上,咬耳坏笑:“也不嫌骚。”
“啪”得一声,红烛轻晃,姜幸下意识闭眼,耳朵嗡嗡,俊白脸颊徐徐浮现一个巴掌印,他愣了片刻,少顷,瞳孔地震。
谢行莺撑着身子,噙着湿艳艳的愤怒,掌心还扬在半空,劲用狠了,恨恨喘着气,委屈的泪扑簌而下。
他怎敢如此羞辱她!
谢行莺还想再扇一巴掌,手腕却被攥住,俶尔收紧,姜幸脸色极冷,猛得掐住她脖子,将人按倒在床铺间,声音抑着怒火:“谢行莺,你当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放肆。”
她受惊张着嘴,杏眼湿透了,在脸上蜿蜒出可怜泪痕,两只手拼命抓挠姜幸,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姜幸没真用劲,吓唬两下就松了手,但他平白被打,胸腔火气发泄无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不顾今晚是大婚之夜,将她甩到床榻上,冷漠离开。
小丫鬟哆嗦着跪倒在地,好半天,才进内室,小心翼翼道:“少少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谢行莺趴在被子里,拱着背大哭,心里对姜幸的厌恶达到了巅峰,不嫁了!绝对不嫁了!她要和离!
次日,是会新亲,新妇敬茶见公婆的日子,姜幸在东厢房独睡一夜,穿上件鸦青色暗纹长衫,喊住从正房里捧盆而出的丫鬟,黑着脸问:“少夫人呢。”
丫鬟打了个寒战,小声结巴道:“少夫人在,在梳妆”
姜幸看穿她的紧张,心道谢行莺怕不是又整了什么幺蛾子,抬脚来到正房,推门而入。
净亮奢华的书案前,谢行莺正趴着写信,坐姿歪歪扭扭,毛笔拿得也不端正,许是太专注,竟没察觉姜幸的脚步,他盯看背影,嘴角勾起嘲笑,漫步走近了,不经意一瞥,面色骤沉。
“你在写什么,”他单手将谢行莺压在桌面,抓起写了一半的信,囫囵扫遍,好好的宣纸瞬间被握成一团。
他攥紧拳头,语气宛如淬了冰,一字一顿:“你想和离?让谢家派人来接你?”
谢行莺后脑被压在桌面,宛如四脚朝天的小猫,扑腾吼道:“对!”
她睡到早上,气懵了也没忘指使丫鬟精心打扮,花苞盘发里簪了朵粉岫玉海棠,旁边又点缀了些色泽上品的珍珠,称得她面容姣美。
姜幸脸犹如阴云密布,掐着她脸颊肉,狠声道:“新婚第一天闹和离,你不怕落人口舌,我姜家还要脸呢。”
他目光沉沉压下,落到泛粉的长颈下,昨儿大婚,谢姜两家都看不惯西式婚礼,因着两人穿得都是传统婚服。
谢行莺今日倒换了件掐腰开衩的旗袍,清透的杏粉色,气质娇俏轻盈,裸露的玉肤扑了茉莉粉,还隐约透得出昨夜掐出的淤青。
姜幸撒谎了,他是最不在意旁人议论的性子,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不想放过谢行莺,无非是尝到了,滋味好,还想肏上几次。
只是她这脾气,得治。
他将谢行莺抱到案上,宽大的掌心将旗袍提上去,摸进滑腻腿心,粗粝的薄茧勾画出酥麻电流,谢行莺被吓着了,面颈发着烫,怕引来下人,压声惊骂:“你你大早上做什么!”
她脚尖尝试触地,连带着柔腿一摇一晃,蹭在姜幸身上,他想起昨夜,思绪重迭,手指挤进亵裤探向花穴。
那片销魂地紧闭着,姜幸摸到肉缝,重重划拉了两下,谢行莺喉咙发出娇吟,呼吸急促,楚楚可怜觑着他,水光潋滟,多了求饶模样:“不不嗯”
“晚了,爷不高兴,你也别想好过,”净长硬直的指节挑开艳肉,捅进深处,随意搅了几下,酥麻的痒意扩散开来,水液逐渐丰沛,泡软了肉腔,也打湿了亵裤。
谢行莺脸颊早已潮红,她没精力反抗,双手捂嘴才能挡住呻吟,腰肢发软,颤颤贴向姜幸,杏眼沾了情欲像落了场春雨,雾蒙蒙,湿漉漉,气息滚烫,看起来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