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侍卫见她跌回去,不耐烦地将她往前踢,吼道:&ldo;都给我起来啊,不许哭不许叫,老实点!&rdo;
这一脚则落在背上,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踉跄了下,控制不住地朝前倒‐‐
方才同她搭话的女人瞧了,连忙跑来。
后面发生了什么,陈在溪觉得她已经快记不清了。
那些哭声,她不想听,那些血,她不敢看。
之后被送来了这。
室内没有光,她们一众人被关在这个屋子里,这里除了铁栏,什么都没有。
是地牢,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被困在这里的两天,狱卒并不给她们饭食,到点以后,就来一个人往里面扔几个馒头。
狱牢里这么多人,几个馒头又怎会够,于是一到点所有人便都围过去,一窝蜂地抢食。
可总统就这么些东西,总是会有人抢不到。
今日不知扔了几个馒头,此刻一群人挤在一堆人抢食,还没分出一个结果。
陈在溪不敢过去。
她当然是饥饿的,可昨日不过是尝试着往前,她手腕上便多了一堆指痕,那些人掐得她喘不过气,
早知就不去看茶了。
陈在溪很后悔,到现在,她只希望舅舅能早一些来接她。
&ldo;好了,别在那哭了,快过来吃饭。&rdo;
从一窝人里挤出来,陶婷拍了拍手中的馒头,分过去一半。
陈在溪抬起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全是红痕。
她接过馒头,双手捧着,红着眼眶不吭声。
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看着旁边的人道:&ldo;对不起姐姐。&rdo;
陶婷没搭理她,自顾自吃了口馒头,她泪流满面:&ldo;唉,自去了百花园,我都多久没过过这种苦日子了,原以为还能去上京,现在看来,怕是要死了。&rdo;
&ldo;……姐姐,&rdo;陈在溪揉了揉眼:&ldo;姐姐知道什么吗?&rdo;
&ldo;你这个妹妹只是长得好看,怎么傻得什么也不知道。&rdo;陶婷抱怨了声,又开始擦泪。
过了好半响,她轻声解释:&ldo;是那老头贩私盐,我跟了他好几年了,他倒也狠心,还舍得将我送给别人。&rdo;
&ldo;私盐?&rdo;陈在溪不懂什么律法,但也知道这是极严重的罪。
&ldo;他同知州勾结好些年了,我以为不会出事的,现下知州反水,前日是他派人将县府抄了。&rdo;
陶婷解释完自嘲一笑:&ldo;老头拿我们行贿,知州拿老头开涮,看来这大理寺的人,果真不一般……&rdo;
她说了好长一段话,陈在溪一时没理清,只是迷糊地呢喃:&ldo;……大理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