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从前不会这样。
&ldo;我有些困了我明日再想想。&rdo;陈在溪推开门跑出去,随意找了个房间。
客栈很干净,连随意推开的房间都是整洁的,陈在溪一愣,往床榻上去靠。
在狱牢里呆了几日后,她越来越不讲究了,只埋头倒下,捂起脸来。
虽然陌生,但其实方才,那股窒息的感觉又让她很熟悉。
陈在溪想用心去理一理,可是逐渐提不起精神,自出了狱牢,她又开始嗜睡。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冬日,她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无力,只是也不能做什么。
春日的夜,温度适宜,她睡得很好,醒来时已经到了正午。
金色的光芒透进屋,将室内照亮,陈在溪恍惚了下,才想起这是在客栈。
她连忙起身,脚刚触碰到地,便全身一软。这摔得很茫然,膝盖落地,疼痛就一阵一阵的袭来。
怎么连路也不会走?
陈在溪挫败,缓了会儿后,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抬起头。
宋知礼推开门,只是看着她,并未走近。
陈在溪看着光落在他身侧。
男人穿着白衣,静静地站在门边,便是高不可攀的模样。
她揪着裙摆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为自己解释了句:&ldo;是不小心摔到了。&rdo;
&ldo;急什么?&rdo;宋知礼远远看着她。
&ldo;睡醒了,想去找表哥你。&rdo;陈在溪还有些懵。
大抵还是磕到了,疼痛让她清晰,陈在溪只好将裙摆掀起来,就看见右膝处多出一道红印。
她凑近去看,抬手触了下,又快速将手缩回来。
&ldo;表哥……&rdo;陈在溪张唇,一边抬起头,就看见白衣男人转过身。
其实她原是想去找宋知礼说话,她想说自己又想起一段记忆。
但表哥好像并不想听,陈在溪只得坐回塌上,有些挫败。
这间房间过于空旷了,几案上连朵花都没有,弥漫着枯燥和乏味。
十一带着医女推开门时,陈在溪躺在榻上小憩。
她素着张脸,乌发披散在肩侧,闭着双眼,没有生气的模样。
刚进门的医女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她掀开陈在溪的裙摆,却见她右膝的伤口上,竟已经覆着一层浅浅的药膏。
医女一顿,拿着药膏的手有些无措。
那还叫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