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凌看着赵纤韵那张脆弱的小脸,心口溢满了酸涩,密密麻麻的,差点将他吞噬。
他知道,这一刻,他彻底输了,输给了面前这个女人。
无论是身还是心。
陛下缓缓将容殊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包裹住,只留一张小脸。
容殊怕冷,之前的冬日,他总会像如今这般将容殊裹在被子里,而后帝王总会打开门,着亵衣,在门口站一会,最后,在容殊怨怨的眼神里,挤进她的被窝。
黎慕凌不敢再去造次,只能缓缓的半抱着赵纤韵。
无奈般的开口:“我只是想让他们,将阿月带到一旁而已,阿若的事,不是我本意。”
然而此刻的容殊,满心只剩下了酸涩,认命般的盯着头顶的白绸,任由泪水滑落。
窗边的烛光悄然熄灭,可容殊的泪水却被月光映衬的闪闪发亮,一点一点的刺痛着帝王的心。
阿月的声音此刻有些突兀,皇帝只得命人将阿月带下去,并嘱咐他们好好看管,不得为难阿月。
小夏子得到命令,这才连忙捂住阿月的嘴,将她带走。
满室寂静,黎慕凌命令所有人离开。
一向威严的帝王却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缓缓褪下身上的衣物,躺在了容殊身旁。
摸着身下的床板,陛下眼睛里再度溢满了悲伤。
容殊一向娇气,尤其是对床铺要求极高,然而她如今身下,只有薄薄一层褥子,她的殊殊,是怎么受的了的啊。
如今天虽然有些回暖,可夜里还是有些寒凉,容殊的被子也是薄的不行,那漫长的冬日,她是如何捱过去的呢?
帝王见状,满心满眼都是酸涩。
她怎么就这么固执,这么固执,她若是愿意,同自己软声两句,他定然会不顾礼法教义,哪怕同那些大臣争论不休,也会恢复她贵妃的名号,即使是皇后,
只要她愿意,他也会给的。
陛下抱着容殊愈发单薄的身影,颤抖的开口:“殊殊,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容殊将眼睛闭上,企图用这种方式对抗自己的感情。
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矛盾。
她自以为已然对皇帝死心,可当那人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容殊知道,她输了。
内心的翻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还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黎慕凌眼见赵纤韵不说话。
同记忆般,挑逗她的敏感处。
本就松松垮垮破败的衣物,在他的手下,彻底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