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颤抖着在鹿嘉身上泄了身,他本想事后温存一番,可身下的小女人急不可耐地推开他,迅速地起身穿上裙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真是提裙走人,拔屌无情啊。
鹿嘉的眉目还含着春意,脖上还留着红梅,眼神瞟向柜子,语气却不善,“你快走。真是瞎胡闹,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做呢!”
只有楚伯承走了,藏在柜子里的楚仲启才能出来啊。
刚刚还勇猛冲锋的楚伯承一句都不敢多说,将自己收拾利索,恢复商界精英的派头。
楚伯承的手自然地揽在她的腰间,笑眯眯地看鹿嘉翻白眼、使小性子。
嗯,媳妇儿就是生气也这么好看
当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推门出去,画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楚仲启步履艰难地从柜子中走出。
画室的空气里有一股令人脸红的麝香味儿,沙发上有着可疑的水渍,这一切都像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使楚仲启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他真是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楚伯承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才看到坐在休息室里的楚仲启。
“阿启,商量个事儿。”
浑身爽利的楚伯承心情大好地坐在他的对面。
楚仲启黑着脸,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嘴角轻蔑地笑着,完全不理会他的好大哥。
他一直在忍着,他想像个街头莽夫一样,把好大哥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楚伯承皱眉,奇怪自己哪里惹到弟弟了。
他的弟弟脾气虽说有些爆,但因为楚伯承从小就管教他,楚仲启对他向来恭敬加惧怕,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楚伯承继续说:“阿启,我希望摄影展时,你能卖几幅作品给我的朋友。这既能提高你的知名度,也能帮我赚个人情。”
“不。”楚仲启高傲地抬起头,掷地有声地拒绝,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恼怒。
若眼神能杀人,此时楚仲启就能将刚欢爱后、满面春风的哥哥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楚伯承比楚仲启更能沉住气,扛住他的眼刀,不急不忙,含笑地回应他:“小嘉说你不愿意,没想到竟是真的。”
赤裸裸地秀恩爱吗!
一句话直接把楚仲启的火气烧得更旺。
恰好此时,小助理眉眉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咖啡底刚到桌面。一双大黑手抢过咖啡。楚仲启径直把咖啡泼在了楚伯承的脸颊上。
“楚伯承!你别提她!也别拿你的臭钱玷污我的作品!”
楚伯承的半边身子被泼湿了。棕褐色的咖啡顺着楚伯承分明的下颌角往下淌,滴在他白色的定制衬衫上,也打湿了他手上价值百万的绿色腕表,竟有几分破碎的美。
他只是笑笑,冷静地抽过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拭,像不惹尘埃的圣人,不经意地弹走白衣上小小污渍。
可他的指节泛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表明暗地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没事儿,你再去端一杯来。”楚伯承挥挥手,对旁边呆若木鸡的小助理平静地说道。
小助理眉眉才从这个巨变中惊醒,立刻转身逃离。
妈呀,这什么古早狗血剧情!电视剧里不都是女二泼女主水?这怎么还有弟弟泼哥哥的性转版剧情!不行,赶紧让鹿姐过来,只有她能处理这抓马场景。
还在卫生间处理腿间黏腻的鹿嘉,一收到消息,踩着风火轮就进过来了。
她一推门,剑拔弩张的两个兄弟齐齐看向她。
被泼咖啡的楚伯承嘴角含笑,淡然地擦拭腕表,好似无事发生。
泼咖啡的楚仲启红着眼,双臂抱胸,幽怨地如遭了欺负的怨妇。
鹿嘉脑袋很疼,用脚指头猜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