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洲在后面拨弄着她的长发,时不时调整冷热快慢的模式。
吹完了头,他又拿起床边的护发精油,细细地抹在上面,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虽然很困,但温柚还记得自己是回来干什么的,轻声问他:
“今天还要吗?”
她的态度就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贺沉洲抚发的动作一顿,旋即喉咙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意。
但看着她不掩疲倦的眉眼,到底是舍不得折腾她:
“不用了。”
温柚彻底放下心来。今天忙了一天,回来还要搞这档子事,她实在没那个精力。
虽然贺沉洲伺候得是挺舒服的……
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危险,温柚及时止住了深思的念头。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转了话头:
“家里还有没有创可贴?”
听到这话,贺沉洲皱了皱眉:
“怎么了?”
“脚被磨破了皮。”
温柚捋了捋散落胸前的长发,无所谓地回道。
“我可以看看吗?”
“随意。”
她把脚伸了过去。
下一秒,细瘦到不堪一折的脚踝被一双火热的手掌轻轻握住。
温柚没来由地被烫了个哆嗦。
脸上也跟着升腾起一丝热意。
是因为一个月没见他吗?所以才对他的触碰这么敏感……
贺沉洲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不自在,紧抿着唇,一张深邃俊美的脸庞上尽是凝重的神色,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脚跟处的细嫩肌肤。
不带绮念的动作却再次引得温柚的后脖颈窜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意。
正当那股奇怪的感觉即将破壳而出,野蛮生长时,贺沉洲及时抽开了手,将她的脚轻轻放了下来,转身出去拿药。
温柚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贺沉洲拿来了医药箱。
他把她的脚放到他的大腿上,低着头,神色认真地给她的伤口消了毒。
看着她被泡得泛白翻绽的伤口,贺沉洲突然后悔自己在她到家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点。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