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笑着,蹲在原地自言自语。
即便智商超群,但温柚终究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看着面前仿佛在庆祝什么事情一般特意穿了一套正式的红西装,左手执着一根藤鞭神色癫狂的疯子,她忍不住牙关打颤起来。
唯一能救她的贺沉洲远在外地,阮秋声自顾不暇,贺老爷子又知道她即将住在学校,到时候这疯子出去一说,没人知道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
求救无门便是如此。
贺沉洲在温柚生日的前一天特地坐飞机赶到了家里。
老宅里却不见了她的人影。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去学校住了,或许周六日留宿在那里——佣人也不是很清楚。
贺沉洲心头闪过一丝失落,只好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放到了她的房间里。
女孩的房间干净整洁,窗帘是恬淡而雅致的青色,桌面,柜架,床头随处可见的书。
贺沉洲帮她把掉落地面的笔捡起来,转头却发现一旁的行李箱并没有被带走。
怎么回事?贺沉洲皱了皱眉。
他去了阁楼,温柚也不在这里,只有阮秋声一个人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问一些简短的句子她也能回答了。
贺沉洲问她温柚这两天有没有来过,却见母亲摇了摇头,转动了一下眼珠,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贺封。”
贺沉洲眼神一凛:
“他回来了?”
阮秋声点了点头。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现心间,贺沉洲长腿一迈出了门,没发现阮秋声紧跟其后。
他下楼再次揪住一个佣人:
“贺封呢?”
见贺沉洲连一声“爸”都不愿意称呼贺封,而是直呼其名,年轻佣人的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他好像去了车库。”
车库里有地下室的入口。
想到这一点,贺沉洲急忙赶了过去。
仅仅是一天过去,温柚却感觉时间像是停止了流逝。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疲惫和疼痛像刀子般一遍遍刮擦着她脆弱的神经,没有力气叫喊和求救,连动弹都十分艰难。
贺封并不着急对她使用一些腌臜手段。
就像他说的,一时半会没有人会发现这里,他要好好折磨她,给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些教训。
说的好听,但温柚观察他的表情已经猜出,这个变态喜欢看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露出受虐的表情,越痛苦,他越兴奋。
刚开始发现她怕痛,他便用鞭子狠狠抽她,把她抽到衣衫破烂,血肉翻绽,看她无法抑制地躺在地上痛到打滚尖叫,诡异而舒心的笑容便会在他脸上逐渐放大。
抽累了就上手掐她脖子,看她流露出濒临窒息的神情,再在最后一秒像顽劣的孩童一般放开,如此来来回回,温柚在生死线上徘徊几遭,好在白天来临,他不能失踪太久,才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黑暗中有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带着闲庭信步的放松一步步踏下台阶。
贺封还是穿着那套红西装,甚至颇有兴致地哼起了歌,可在温柚听来不亚于噩梦到来的前奏。
她不知道他今晚要玩什么花样,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坚持到有人来救她,哪怕再难捱也得挺过去——
不把这个变态送进监狱,她绝不会轻易寻死。
她这样想着。
下一秒,寂静的地下室里便响起了贺封愉悦的语调,像在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