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霂心有些沉默,齐朱礼的话就像是触碰到了她心中某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仅是片刻,她的眼眶泛红,已有泪湿的痕迹。
“楚前辈,这些都是你的私事,按道理来说我不该问。”齐朱礼见她这副模样,还是略微有些心软,于是放缓了音调,“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会再问。但……你易容成我家大人的模样,打伤了银城的守卫,现在他们把我家大人关起来了,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楚霂心依旧默不作声,仰头猛灌下一口烈酒。
“我有一个朋友,他来自这里。”半晌,她缓缓开口道,“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来自白银大陆,还踏足我们家乡的人。”
齐朱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什么时候?五百年前?还是更早……”
“更早。”楚霂心回答,她的眼中布满血丝,眼里满是对已故之人的怀念,“他是白银使者秘密派来探查我们的人,如果当时让他走了,我们所有人都会覆灭,沦为奴隶。”
一句话,更是平地惊雷,让齐朱礼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五百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白银使者就盯上他们了?
“龙渊一直是阻碍两片大陆的沟壑,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位修者能够越过龙渊,踏足新的大陆。”楚霂心接着说,“他们是一样的,我们也是。”
“那……这和我家大人被抓有什么关联?”齐朱礼问出了心中
所想。
“因为我的这位朋友,我做了一些事情,已经被他们给通缉了,所以我不能以现在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眼中。”楚霂心直言不讳。
“那……你为何不伪装成其它人的模样?”齐朱礼又问。
“当时你们催的那么紧,我哪有时间做其它人的伪装?只好用现成的了……”楚霂心耸耸肩,一脸委屈。
听到这话,齐朱礼也意识到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看着楚霂心那副模样,她坐到她的身旁,轻声问道:“那后来呢,关于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他没有如期回到自己的家,他们的家人沦为了奴隶,而杀死他的人就是荒天。”楚霂心的话很轻很平静,但她的眼中却有着愤怒的火光,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中火焰却在水面纵情燃烧。
齐朱礼点点头,这么久了,她也总算是搞清楚了,为什么曾经作为天阁一员的楚霂心,竟然会背叛荒天了。
“抱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忽然,楚霂心扭头,看向齐朱礼。
“不,这就是个误会。”齐朱礼轻声道,“但现在的确很棘手,我得想办法把大人解救出来。”
银城,
关押犯人的牢房中,宁妄被人用铁锁给锁了起来挂在了半空中。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整整撒三天了,滴水未进,嘴唇都发白。
“小子,你要是现在说的话,可就不用遭那么多苦了。”看守的狱卒正把一烙铁烧的通红,要是宁妄不
说出自己的来历,他们就会用这个招呼到他身上。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的王不相信,还错怪好人……”
“呦呵,还真是嘴硬呢。”
就在狱卒要将烧红的烙铁摁在宁妄的胸口时,一道身影伴随着淡淡地清香,出现在牢房门口。
阴暗的牢房内,狱卒见到那人,立马恭恭敬敬地行礼。
但那人只是挥了挥手,两名狱卒就非常识相的走开了。
很快,那人就来了宁妄身前,他抓住烙铁举起在眼前,开口道:
“真没想到,就凭你这样的人,能让第三世界的人吃瘪。”那身影有些瘦弱,声音如朗朗星辰般动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宁妄看着来人,忽然放肆的笑了,“银王殿下,我不知道你说的第三世界是什么,但我只知道,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银王举着通红的烙铁,在牢房中转了一圈,“你以为我们白银大陆的术法和法阵,不如你们夏王朝,是么?”
听到“夏王朝”三个字,宁妄明显一愣,旋即他就扭过头去,“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浮云纹,这是只有在夏王朝的服饰上才会出现的绣纹,我白银大陆可没有人有这样的绣工。”银王毫不吝啬,直接说出了宁妄的破绽,“你难道要说,你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袍,都是随地捡来的么?我可不是傻子。”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