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再一下。
她?从背后抱上来,两条手臂连带几缕发丝一块儿抱住脖子,沿着皮肤,滑腻腻地伸进水里去。像小猫尾巴,轻飘飘软绵绵拂过腰腹,充满撒娇的意味。
“你?才耍赖皮,笨企鹅,敷衍鬼。”
恶声恶气地控诉着,回吻着,轻咬,祁越抓住那条尾巴,将人?拖入水中。
唇瓣,舌头,茧子与呜咽。战栗。
不明不暗的光线下,空气炙热,皮肤潮红,事态不知不觉便发展成那样。等回过神时,已?经像折了翅羽的乳鸽一般卧在地上,裹着半干不湿的床单。果然?白洗那一场澡。
罪魁祸首获得餍足,仍不安分,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头发,隐没暗色中的眼眸专注而幽深。
“你?觉得……飞鹰怎么样?”
有人?好困难找回声音,太软,可?怜,犹如艳败的花,一点风都能吞掉。
另外一个倒没什么,声音低低的,只比平时哑一点,从任性妄为?的暴力狂热分子沉淀得成熟也更从容些。
“他们相处氛围挺好的,不压抑。”林秋葵挣了挣,试图把乱掉的头发顺到一起。
“就那样。”祁越收紧手臂,不让动,“人?多吵。”
“也是。”
被?八爪鱼死死搂住的猎物放弃挣扎。
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安静有安静的好,真?让她?天天住在麻雀窝里,神仙未必受得住。
“明天去哪?”他问。
“易康吧。”
“去干嘛?”
“不知道?。你?想去吗?”
“随便。反正都一起。”
她?笑了。
“跟屁虫。”
“揍你?。”
“舍得吗?”
“咬你?。”
恼羞成怒的家伙一口咬住脸颊肉。
“是小狗吗?”林秋葵小声嘟囔,换来理直气壮的回答:“你?喜欢狗。”
那不能乱咬人?吧?
拜托,她?是癖好小众没错,但哪有人?好好放着人?不做,要当小狗的?
大意是这样说的吧,记不清了。困意与疲倦相伴,好似波浪席卷上来。迷迷糊糊间,林秋葵觉得,没做梦的话,她?有说一句想睡觉了祁越。
你?睡。祁越说,睡吧。热乎乎的亲吻浅而密落下,像是安抚,无声的说我在。
这要怎么睡得着?压根睡不了嘛,她?想,结果迅速沉进梦乡。
温暖,安适。如同回到生命最初的襁褓。
舞女
一轮弯月高挂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