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贵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我女儿画得就是好,我一看就知道是凤溪村东头那棵大榕树,旁边还有一块……玉米……地……”
刘权贵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难受地按住了自己的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似乎在被过去的回忆所折磨。
“爸,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酒瘾突然犯了,有点想喝酒。但我已经戒酒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喝了。”刘权贵找了个借口,捂着额头,十分痛苦。
“刘碧雪昨天被抓进去了,警察说可能要判个三到五年。”夕晴看着刘权贵的表情,想要知道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刘权贵一脸厌恶:“她活该,关得越久越好,省得出来害人。”
“她在关进去之前,和连晨说了一些话,连晨录了下来。您想听听吗?”夕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不知道他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听,她那张臭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刘权贵一脸厌恶。
“是关于沈瑶的。”
刘权贵听到沈瑶这个名字,瞬间站了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关于你母亲的?”
“嗯。”
“放给我听听!”
夕晴点了收音机的播放键。连晨与刘碧雪的对话从收音机中播放出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缓缓地为刘权贵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权贵坐在收音机前,全神贯注地听着。刘碧雪
说的每一个字都令他震惊。
“不可能……不可能……也就是说那不是梦!那是真的?”刘权贵按住心脏,呼吸困难,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夕晴将他扶起,轻轻唤了一声:“爸。”
刘权贵老泪纵横,内疚的情绪到达顶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做错了很多事……”
刘权贵痛哭着跪了下来,低着头,不停地在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羞愧。
夕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刘权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夕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干脆对着夕晴不停地磕头。
原来夕晴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怪不得他觉得夕晴那么亲。
夕晴蹲下按住他:“爸,别这样。”
“可是就那么一次。”刘权贵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夕晴解释道:“我之前也以为我父亲是顾泽正,但是他跟我的血型不同,而且他虽然身体需求旺盛,却有不育的疾病。所以我才怀疑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如果您还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测一次血型。”
“不,夕晴……我改过自新之后,我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了,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老天怎么会给我这个混蛋这么好的女儿!我以前那么对你……我该死啊我……让我以后好好弥补你,好不好?”
眼泪从夕晴眼角悄悄落下,她弯眸一笑:“我记性不好,以前的事
,我都忘了。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位大画家,我很为他骄傲。”
刘权贵捂着脸止不住地痛哭,为自己的过去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