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丁喧的升迁之路,闻棠还只当是个故事,打算听听就过了。
可当她听得司马玉说起先帝之事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原先韩九兮曾透露过的一个信息。
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铺子外头,见阿兴正站在门口擦拭着折叠桌,好似也没有什么人路过,才小声凑近司马玉道:“这丁喧此举,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唔?”
司马玉全然不知闻棠在说什么,喝了口茶道:“什么奇怪?你说他如何去的内务府吗?”
“当然了!既然对先帝这般忠心,事事恨不能亲力亲为,那先帝去了后,他怎的不去殉主?”
“噗——”
司马玉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就喷了出来,还笑着揶揄道:“殉主?他丁喧也不过是个御膳房的太监,哪里需要这般随着主子去赴死?”
“说得也是呀。。。。。。”
闻棠见司马玉竟这般迟钝,阴阳怪气地道:“他一个御膳房的太监,这般表忠心,却又不是为了升官儿,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呢?”
“。。。。。。”
司马玉不解地看向闻棠,那模样好像压根就没发现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一般。
闻棠想了想,心中突然就有了个猜测。
“上回大人还说,那江东王怀疑先帝的死因呢。。。。。。你说,若是要做手脚,这吃食上头,可是最容易下手的。他丁喧自己个儿不就处处都防着别人吗?指不定。。。。。。”
“哎哎!”
司马玉
一个倾身上前,赶忙捂住了闻棠的嘴,又后怕地朝着外头看了看。
“照你的意思,这丁喧难不成与先帝的死有关?!”
闻棠对着他眨了眨眼,“不过是猜测罢了。你想,若是这丁喧一早便忠于旁的主子,跟在先帝身旁不过是枚钉子呢?有那般好的机会能进侍膳司,他为甚不去?且先帝驾崩后,他没多久就一路青云直上,或许就是他的那位主子的手笔吧。”
司马玉听了闻棠的一番分析,只觉得脑袋里头嗡嗡的,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若真是这般。。。。。。那这人,便非太后莫属了!”
司马玉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
可他话音刚落,门口边传来了一阵声儿,叫他瞬间回过了神来。
“司马,你在同阿棠胡说些甚?!”
韩九兮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从外头走进了铺子里,看向司马玉的眼神带着一丝埋怨。
司马玉简直委屈极了,他辩解道:“可不是我说的啊!这是小阿棠自己猜到的!”
闻棠见韩九兮这个时辰竟来寻自己,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想着赶忙将丁喧前来的事情同他说一声。
可谁知韩九兮上来便道:“司马,你可以不用守在这儿了,他们今日许是就会离开,你现在就回衙门去吧。”
司马玉被卸磨杀驴,十分不满地道:“不是,韩兄你这怎的用完了人就送客呢?我这茶还没喝完呢!”
说着,还往身后的柜台侧边
一靠,大有一副今儿就来在这儿的模样。
韩九兮也顾不上搭理司马玉,上来直接拉了闻棠的手就将她往桌子旁边带。
“阿棠,方才丁喧走后,码头客栈那边可有人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