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韩九兮见人已经找来了,他们心中的疑惑在问过阿丁后许是能得到解答。
可这阿丁也不知是之前遇上了何事,早就没了原先在望月楼里头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他被郭沅丢在院中的地上,听见来人的脚步声,竟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往角落里缩,一边哆嗦口中还一百年喃喃着些什么。
闻棠与韩九兮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仔细一听,这才听出阿丁口中正不断地重复着诸如「我不知道」、「没看见」等字眼。
韩九兮面色凝重地看着像是得了失心疯的阿丁一会儿,这才亲自给他斟了一杯热茶。
“你莫怕,我们就是随便问些问题。你老实回答了,本官就放你好生离开。”
韩九兮难得这般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审问,可奈何这阿丁却半分都没察觉到他释放出的善意,反而越发地往角落里钻,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闻棠见状,顿时起疑,她伸手就将韩九兮拉到了自己身后,还推远了些,“大人,这阿丁像是被什么人吓过了一遭,不若就让我来问吧。”
韩九兮无奈,只得退后了一些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却依旧密切注视着那有些不对劲的人,以防他一个应激就蹦起来伤了闻棠。
闻棠走上前去蹲在阿丁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真见阿丁像是躲什么妖魔鬼怪一般,压根就没认出她来的模样。
闻棠见状也不再靠近,就这
么蹲在阿兴两尺开外,开口道:“阿丁,闻桑身上的那胎记,想来你原先已经见过了。近日,可还有旁人寻你问这件事?”
阿丁这会儿正捂着脑袋蜷缩在角落,听得「胎记」二字,整个人突然就抖得更厉害了,连连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杀我!”
“我们不杀你,可若是你不照实说,等出了这个门万一又被旁人找上,那人就难保不会将你怎么样了。”
闻棠皱着眉头,连哄带骗地想要引导阿丁将发生的事说出来。
可她努力了许久,得到的答复却依旧只有那机械的几句喃喃自语,简直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闻棠有些挫败地站起身,脑中正想着对策,余光就瞥见站在边上已然等得不耐烦了的司马玉几步上前,一脚就踹在了阿丁的身上。
“你莫要在这里耍滑头!我告诉你,若是不老实交代,一会儿就拉你去乱葬岗活埋了!”
这突然而来的一出,别说阿丁了,就连闻棠都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向司马玉。
可谁知,这阿丁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货,被司马玉这一招呼,虽说依旧害怕极了,可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是没再往外吐。
司马玉侧头对着闻棠挑了挑眉,而后又朝向阿丁,再接再厉道:“这就对了。我们衙门中人,向来是秉公办事。你若如实招来,一会儿我们就将你放了。你说说究竟将阿桑胎记的事情告
诉了何人?”
也不知是不是司马玉方才那一踹直接给阿丁重新开机了,这人眼瞎蹲在角落,已然丝毫没了方才那瑟瑟发抖的模样。
他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司马玉,可目光却突然停在了他腰间的佩刀之上,方才那惊恐的模样又浮现在了脸上。
闻棠顿时就抓住了他这一细微的变化,赶忙顺着阿丁的目光看去,却见他正呆呆地看着司马玉的长刀和腰带的铜狮扣发着愣。
她复又蹲下,缓了缓语气试探地问道:“之前寻上你的人,是衙门中人?”
阿丁总算是对众人的问话有了些许反应,他默了一瞬,又木木地点了点头。
“。。。。。。!!!”
闻棠见他总算是愿意配合了,心中欣喜,赶忙又问:“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