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燃至半截,温声侧过头,看见简玉紧蹙起的细眉。她似乎变了很多,总之不再是温声记忆里那个单调的骄傲形象。
简玉继而开口,将话题拉回到自己身上,“那条新闻,你看到了吧?”
温声不置可否。
舆论发酵好几天,似乎是被人有意造势,一条接一条的爆料,洋洋洒洒列满了对简玉的控诉。监听器,和对资助学生的不轨意图,清晰揭露她是如何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在上流社会里本算不上什么,可被这样事无巨细地搬到台面上来由民众评价,性质就变了。
更何况,简玉是个女人。
大家不感兴趣企业家,却很乐意去挖苦讥讽一个女人。
于是就在今天,简氏集团发出公告,为了整体利益,做出了让简玉暂时停职配合调查的决定,一切职务由她的弟弟接手。
波谲云诡,明争暗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又何止简玉一个。
温声不明白简玉为什么要谈这些,她没有心思嘲弄简玉的自作自受,更不想了解她的家事,所以先一步开口叫停,“抱歉,我不关心这些。”
简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兀地笑了,紧接着又点了一支烟,岔开话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有没有?”
浓重地烟雾呛得她嗓间发哑,听上去好像带着哭腔,那张精致的脸上,在此刻很罕见地流露出脆弱。
温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她知道,像简玉这样的人,一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这一面的。
所以即使不耐烦,温声也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她说有,说简总猜的很准。
一支烟燃尽,紧接着是另一根。
简玉凑近了些,将烟草味喷洒在俩人之间,她声音里透着残忍,总算将这场无意义谈天的真实目的揭示出来。
简玉说:“我昨天去找魏钊了。”
“从学校到他家,甚至他打工的每一家店面都找过一遍。最后,在你租的公寓楼下……”
“我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