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叫魏钊笨蛋。
在他睁眼之前,按下了同意传送的按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调香,陌生的感官知觉让魏钊下意识皱眉,如织的人群从他身前交错而过,太热闹的场景,实在和他不相匹配。
他抬脚,朝与人群背道而驰的方向转身,目光却猝然交汇上一对流泪的眼睛。
精心包装的花束砸在那女生脚边,魏钊犹豫了一下,还是跨近了这不过几步的距离,捡起花束,递予她怀抱之中。
还有顺便塞入她手心的一包纸巾。
“谢谢……”沉稚音吸吸鼻子,顾不得丢脸,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完全忘记了哭泣的理由。
她鼓起勇气,叫住了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这束花是送给你的,魏钊!”
“毕业快乐,我叫沉稚音。”
魏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属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顿了片刻才开口,“七班?”
沉稚音点点头,唇角重新洋溢起笑容,将花束捧在手心,伸直了臂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传递动作。
可魏钊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皱眉,“抱歉,我还要去医院,不能沾上花粉……”
逻辑太不通顺的一句话。
不仅是沉稚音,魏钊自己也愣住了。
奶奶已经出院了,他还去医院做什么。
这样的想法盘亘在他心头,思绪几度临至泛白也想不明白。
时间好像不知不觉被割裂成了不兼容的两个部分,他被迫站在某一端,只能将剩下的全部都暂且概括为不自然的反常。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他向来没有自我剖白的乐趣。
魏钊不多做解释,朝沉稚音略微颔首,离开了。
这个堪称荒诞的夜晚。
——
你的文字还爱她~
劳模一把,世界一完。
*BGM:祝星——陈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