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克制而凶狠,磋磨着衔在唇边的软肉,仿佛吸血鬼下一秒就亮尖牙,迫不及待刺入血肉的痛觉,狠锐交替温柔折磨,低沉声线抑着喑哑的颤栗。
俞薇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般温柔的性爱,快感像海潮般层层堆迭,身心水到徐成的愉悦快活到了极点。
宜安的夜,北风掺杂了春意料峭。
餐桌上第一次她似乎比他吃得还多,他支撑着手臂注视着她,一句“能吃是福”,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笑得人心迷醉。
他以为她名字里带花,就会喜欢全天下所有的花,不得不静下心从栽种育苗开始,他甚至想打造出一座“空中花园”。
冬季就像是开冰激凌盲盒,阴晴或暴雪,永远猜不出下个味道是否是季节限定。
时针渐渐指向六点,下午六点。
俞薇知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他微微闭眼小憩便清醒,心中五味杂陈,丝毫没有任何睡意。
她翻了个身,手却被他抓住,她愣了一下:“醒了,这么早?”
他手,流连忘返地逡巡在她眉眼间:“睡了会,还不舒服吗?”
情况稍稍有些失控,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觉得四肢百骸被碾压,重组后酸胀麻木,提醒着他这一整天的不怜香惜玉。
见惯了她强大且坚不可摧的姿态,此时的脆弱平静仿佛判若两人。
单打独斗惯了的俞薇知,如同荒原上不可一世的孤狼,只会蜷缩在漫天风雪中独自舔舐伤口,她强大的自尊永远无法忍受自己像弱者般摇尾乞怜,哪怕对方是亲密爱人。
“或者你需要我安排或出面调停?”
“什么?”
“和隋家那儿,我还有两分薄面,”他微微一思索,开口问:“再不济你想不想你弟弟见一面?阿姨呢,我也可以……”
他想得很周到,很显然她不想领情。
“不用了。”
俞薇知神情里的凉薄冷漠,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很没人味,也许这就是报应不爽吧。”
“俞家三房子嗣繁茂,我有兄长亦有幼弟,最后却是我坐收渔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在报复!人人都惋惜俞耀宗英年早逝,但那场闻名遐迩的致命车祸却从不是意外,得到俞家不是为了振兴延续,我是想彻底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