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不客气地提醒大家可以准备份子钱了,虽然办酒的日子还没定,但不妨碍她提前说。省得还有人来问她什么时候办酒。
“你们夫妻两个现在不得了了,这加起来的资产比我的多好几倍。”
陈今笑吟吟地看向陈文振,道:“不加起来,也比文振叔你的多好几倍啊。”
陈文振:“……也是。”
真气人啊。
不过,他现在也老实了,老头子手里的东西不少,虽然都立了遗嘱,但遗嘱这东西又不是不能改,他得从老头子那争取一些来。
他不像陈文颂,陈文颂有个做生意的亲弟弟,老支书都不用立遗嘱,现在已经把大头给了陈文实……所以说,有两个儿子又怎么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还被江可欣把财产分了一半走,人家还越来越好……陈文颂肯定更气了。
周大婶给陈今道:“陈文振和陈文颂,发癫,对比上了。乌龟对王八,半斤八两的,对比上了也分不出好坏来啊。”
陈今给周大婶竖了个大拇指:骂人,还是她周大婶厉害,一针见血地描述到位。
“可欣姨以后不回来了?”
“偶尔回来看看吧。她那一栋楼,都给中介公司打理了,用不着她去收租金。再说,陈月要留在上海继续读书,以后还回不回来,真不好说。”
陈今耸了耸肩,道:“在哪都一样,又不是不能回来。”
离陈文颂那一家远远的才好呢,眼看着他家里一团糟,陈月回来就是来沾麻烦。
“也是,人家母女两个都在一块,日子过得好着呢。没必要非得回来。”
他们桥东村这些人啊,暂时来看,除了陈八姑和陈永强家、陈文星家,其他人的日子都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富裕。
能踏实守住,一辈子吃好喝好肯定没问题了。
作为反面例子特别多的木塘村和桥西村,又被周大婶拎出来说了一遍。
陈今惊讶道:“张老头家里分家了?怎么闹的?”
“两个老的没统一意见呗,一个想帮大儿子,一个心疼小儿子。闹离婚去了,说问过律师了,家里的东西是两老的一人一半。最后干脆就分家了。大头给了老大老三两家。你那个前姑父,呵呵……”
陈今也跟着呵呵起来,嗑瓜子更起劲了,“听到他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哎,他和他现在的老婆没离婚吧?”
“没呢。怎么可能离得了?他想离,他老婆不乐意啊!还把他儿子女儿工作搅黄了,说是打了几顿了,但人家还是住在一起。嗐,我也看不懂。”
“啧啧!谁能看得懂啊!一家子癫公癫婆。”
陈今又推了推周大婶,“还有呢?多说点。”
沈百川被喊进去祠堂帮忙搬东西,忙完,到处找不到陈今在哪。直到拐了个弯,才看到陈今和一帮阿婶蹲墙边嗑瓜子晒太阳聊八卦。
“呀,忙完了?”陈今赶紧让旁边的人挪一挪,然后招呼沈百川过来一起听,“正好说到桥西村年前开会的事。好险呐!居然聚众斗殴!还好我当时没去。周大婶,你继续说。”
沈百川蹲到了她旁边,手心立刻多了一小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