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术师研究阴阳咒术几十年……连梦子也比不上么?
这样的废物,为什么去死的不是他们?
鬼舞辻无惨厌腻地闭上眼。
可恨。
一切……好想全部、全部都破坏掉。
狂躁到达了极点,可他不能对五条家的家主发怒,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无比艰涩地开口:
“……不要再说了。”
……真可怜。
她的未婚夫,真可怜啊。
最后的希望也被敲碎了。
梦子看着自己未婚夫那张因隐忍而微微扭曲,又显得格外妩媚的面庞,一遍又一遍地品味着。
即使如此,明明已经快忍不住要发疯了,还必须这样忍耐着,用温文尔雅的口吻和态度去面对别人……
她又看了看好似一无所觉的五条族人和被高高捧起、置身事外的五条家主,在这荒诞又充满了压抑的画面中,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乐趣。
五条家难得来此,即使无惨因病告退,鬼舞辻家主也留住了客人。大概是摸不透五条家主古怪的脾性,其他人都只同青年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和那些嫡支的族人交谈起来。
梦子却只关注那一个人。
五条知。
他雪白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白色的头发垂在额头和耳侧,和来的时候一样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但梦子就是觉得——
他的脸上写着“好无聊啊,诸君”几个大字。
等等、那个嘴唇上的光彩是怎么回事?平安京应该没有唇膏的吧?
这样想的时候,视线中,白发青年那张粉色的嘴唇突然微微翘起,若有若无地动了动。
唇语识别出的语言也跟着浮现在他的头顶。
“好”“看”“吗”
[好看吗?]
“……”
被抓到了……。
梦子清醒过来,镇定地移开视线。
没关系,只要不回应的话,就代表没有被抓住……啊。
“梦子。”
不知什么时候凑到身边的青年,以及简直像是贴着头皮传过来的声音。
梦子慢慢回过头,对上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笑脸。
“他们还要说很久哦。”
青年拉下蒙眼的布条,露出宛若无垠天空的蓝色双眼,令人顷刻间被深深吸引:
“我们去外面说话,好不好?”
……先不说那个,你难道会瞬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