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春和?急得快哭了:“顾司宴,救命救命救命!!!”
“韩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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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体育竞技中心的消防安全?通道一共有六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为了防止部分?观众做出过?激行为,平时都锁着门,冷冰冰的铁将军拦住了去路。
韩响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地开锁。他嗅了嗅满手的铁锈味,像干涸了很久的血迹。
韩响攀到最高处的栏杆内侧,俯瞰整座浦江市的夜景。
这里从不缺有钱人和?繁华热闹,他每晚骑着电瓶车穿梭其间,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一个过?客。
世冠赛的观众们陆续散场,场馆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广场上飘浮着星星点点的灯牌。
韩响从衣兜最深处掏出那?张裂成两?半的照片,一半是他,一半是洛言冰。
他把有洛言冰的拿一半狠狠按在铁栏杆表面,刮擦到面目模糊,再徒手撕了个粉碎。
手轻轻一抛,所有碎片随风而逝。
韩响又举起印着自己的那?一半。
照片上的他比现在更年轻。
年轻到一无?所知。
年轻到为了梦想可以付出一切。
凛冽的夜风吹得他双眼模糊,再狠下一点心,就能把自己也撕得粉碎。
“warng哥哥,不可以!!”
路橙fvp奖牌都没来得及摘,只披了一件kg队服,红色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他的腰。
路橙仰起冻得通红的鼻尖,认真地说:“不可以跳!”
韩响一生要强,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
后面追着手拎羽绒服的顾司宴,见了他俩的姿势,脸色冷了一瞬:“冷如霜去找srg的总负责人了,快则三天,慢则一周,你非得在结果出来之前寻死?”
“谁寻死了?”韩响拍了拍路橙的脑袋,“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推下去了。
他故意大力晃了几下年久失修的铁栏杆,摇出吱呀吱呀的怪响,吓唬路橙。
“卧槽!”路橙猛一松手,就顾司宴捞了回去,塞进羽绒服里。
大废柴严春和?这时才爬上天台,跑得快断了气,鬼哭狼嚎地喊道:“响子哥,不就是一顿外卖吗!我帮你把送了么公司买下来,顾司宴就投诉不了你了!”
顾司宴:“???”
“外卖怎么了?外卖费不是钱?”韩响潇洒地经过?路橙身边,捋了一记他的粉毛,“你还?欠我一顿烧烤呢,上回是我付的钱。”
路橙被顾司宴的羽绒服裹成一个黑色小胖球,眨眨眼:“那?我什么还?给?你呀?”
“我先?记在账上了。”韩响拽着严春和?下楼,“快滚啊,还?在这里当电灯泡?”
天台老朽的铁门晃了几响,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