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有点心虚:“王大哥,今天来的这么早?”
“银铃说你出去了,我在附近溜达好几圈,就为了等你。”王全腼腆说,“我要准备科考了,以后不能来给你送香油啦。”
孔妙道:“科考好啊,以后能当大官。”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能科举入仕,就可以住大宅子,奴仆成群,权势富贵,也代表着不用看别人脸色。
她仰头望向王全,眼睛忽然亮亮的,小声道:“王大哥,你好好备考,我会去庙里烧两柱高香,让佛祖保佑你金榜提名。”
王全笑的心花怒放,腼腆道:“今届才子众多,我不一定能考上。”
“寒窗不负苦心人,你一定会有所作为的!”孔妙走上前去推他,“那你先回去,改明儿我过去看你。”
此时,傅春玲也下来马车。
孔妙连忙退开一大步,嬉皮笑脸的道:“王爷,他是卖香油的。”又加了一句,“五文一斤。”
王全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孔妙。
傅春玲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凉凉地弯了弯唇:“卖香油的?”
男人个子极高,王全被他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几乎打起了结巴:“可、可可以拿芝麻换。”
傅春玲平静看着他,仿佛在看一粒尘埃,薄唇翕动,冷冷道:“本王全买了。”
王全道:“全、全买了?”
银铃拿着花瓶经过。
傅春聆指一指她手中的花瓶,道:“把油装瓶子里。”
孔妙疑惑道:“瓶口这么小,怎么装啊?只能用勺子了。”
傅春聆淡淡道:“那就用勺子。”
孔妙:“……”
“展云,看着他。敢漏出来一滴就剁了他的手。”
“是。”
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仿佛只要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被挑断手筋。
王全快要哭了。
到了现在,他哪还看不出来,自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交代完,傅春玲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孔妙拎起裙子追上去:“王爷,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王大……王小哥又没惹着你,你干嘛作弄他?”
傅春玲依旧沉默不发,大步走进屋里。
孔妙腮帮子鼓了鼓,喋喋不休:“他快要科考了,你知不知道这对他有多重要?这样拿勺子一点一点装,要装到几时才算完啊?你放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