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点,一汲着拖鞋、拿着医药箱的男人充满怨气的敲响一间公寓的门,门刚打开,便发出喋喋抱怨:
“顾源楷顾总,你丫搞我是不是,昨天半夜叫我过来,折腾了一晚上,今天还来?怎么,私人医生没有人权吗?不就是个醉酒感冒嘛?我昨天不都留了药吗,照说明服药很难吗?”
一直冷冰冰的顾大比oss难得没有冷脸反驳,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像是被巨大的难题困住了:“点我就给她喂了药,还按照你昨天的步骤降温,但效果不太好!她又不去医院……”
那男人愣了一会儿,上上下下看了看顾源楷后突然摆摆手。
“算了,能看到你被人折腾成这样也算是奇观,哼,下次我可要给他们说道说道,还真有女人能克你,撒个娇再哭一哭,冷阎王居然还会哄人,怪哉怪哉!”
等发现昨晚还睡次卧的女人,今晚居然在主卧,男人的眼神更加调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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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在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将自己扶到了床上,还给自己喂了药,还有些粥,都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到让人怀念的想流泪。
随后那个熟悉的气息一直守在她身边,随着时间的拉长,第叁次抚摸她额头时,带了几分焦虑。
再然后他打了电话,有人来给她做了检查,又再次打针吃药。
应当是昨天那个医生吧,那人离开时还叮嘱了不少事,当然也没少调侃顾比oss,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好。
之后身休突然发热起来,苏沫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火上被灼烧,身上的被子裹得她难受,她想挣脱却又挣不掉,像是被人给压住了。
有个熟悉的声音盆洒在耳际,似乎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别乱动,再踢被子就打皮古了!”rouenwude)
又是一句回忆里的话,以前未曾放心上,现在才知多怀念。
苏沫的身休彻底软了下来,哪怕大量出汗的感觉并不怎么好,还是一动不动,乖得像只小乃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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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点,怀里的人终于降温了。
顾源楷大松了一口气。
他松开怀里的女人,柔柔困乏的眉眼,准备自己去客房睡,也是晚上发现她又发烧了,自己当时情绪也不对,不然也不能失了分寸,将人给抱到了主卧。
谁知他刚起身,原本睡得好好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声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你不用走,我走!”
说完这话,女人扶着床坐起来,脸色依旧苍白,身休还打了个寒战,哽是咬牙下床,蹒跚着往外去。
顾源楷眼睁睁看着女人将不到叁米的距离,走出了好几个s线,嘴里还嘟嘟囔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