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岑的亵裤松松散散地退至膝盖之上,往日的张扬跋扈不见踪影,他此时剑眉微蹙,眼眸迷离,齿间紧咬着下唇的伤。
平时挽弓搭箭的手,正奋力地套弄着自己艳红的阳具。
马眼溢出的黏液流到白皙的指尖,又在他快速的动作下涂抹至整根。
在朦胧不清的月光中,水渍晶亮。
总是差一点的感觉,让他从心底爆发出懊恼焦急的抱怨。
“啊……不够!”
无论他怎么折腾,想尽办法也不能让欲火消减半分。
少年的声音在长时间的情欲折磨下变得喑哑,“可恶!根本就不够……”
炙热的肉棒,像是在之前仅有的互动中认了主,痴狂地只想要少女的触碰,死活不肯在他手中释放。
他认命般地松开手,任凭那孽物自己发疯。
一偏头,枕边两副面具入眼。
意乱情迷下,他伸手拿起了玄扶桑送他的那副,指上液体不小心沾染到了面具的唇部。
心脏空了一拍,他也不知自己怀了怎样龌龊不堪的心思,脏污的指尖将那唇部细细描过,脑中想的,都是玄扶桑烛光中暧昧诱人,噙着笑意的唇。
思念如野火般蔓延心房,烧得性器又硬挺了一分,他失魂般喃喃道:“阿桑……”
她这时在做什么?
可还在生他的气?
“殿下还没歇息吗?”
烟雨缓缓关上门,向低声发问的苏温摇了摇头。
随后,她皱了皱眉,忧心地开口说:“殿下刚刚已经忙完政务了。”
见她反应不太对劲,苏温又问,“那殿下在做什么?”
她回答得有些艰难,“殿下她……在给……卫世子回信。”
他立刻懂了烟雨犹豫的原因,想了想,“未雨绸缪是好事,不过,你难道还不相信殿下吗?”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苏温深知,殿下虽良善重情,却绝非是那等全然耽于感情的人。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殿下有一天会真心喜欢上某个人。
烟雨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那忧虑便稍微放下了些许。
可当殿下封好信封,即刻下令,要以最快速度送出时,她的心又沉重了几分。
尤其,手中回信的厚度,远胜卫世子的来信。
近乎一夜都没怎么睡的云岑,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了玄扶桑这里。
本来以为要等她下朝,没想到宫人告诉他,长公主就在书房中,直接放他进去了。
这是不生气了?
昨晚的面具,让云岑的忐忑不安消失大半,今早又遇这番对待,他心下一松,径直朝书房行去。
桌前埋首书卷的少女并没抬眸看他,身上已经换回了平日所穿的宫服,并没有穿他送去的那些衣服,心底不切实际的希望不出意料地落了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阿桑,比起昨日集市上的阿桑,多了几分距离感。
明明她今天穿的暖色调鹅黄裙,比昨日冷色调水蓝衣要看起来可亲的多。
虽然已经比昨夜的冷眸相对好太多,但他心下忽然没了底,并未如往常般黏上去,站在了她一丈之外。
气氛有点沉默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