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婚呢?”
“白痴,离婚是离婚。”邱裕翻个白眼甩给周洲一本小红书,“自己看。”
邱裕甩给周洲的法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因胁迫结婚的,受胁迫的一方可以向婚姻登记机关或人民法院请求撤销该婚姻。受胁迫的一方撤销婚姻的请求,应当自结婚登记之日起一年内提出。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当事人请求撤销婚姻的,应当自恢复人身自由之日起一年内提出。
尽管只看过那么一遍,靠着当时依旧出色的记忆力,周洲也确确实实地记住了,此刻这些东西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一年,一年足够了,周洲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她也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朋友。尽管邱裕近日行踪不明电话也联系不上,可是等到邱裕回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月的事。周洲自然也不相信所谓地领了证周伟忠就会放过她的鬼话,不过权宜之计而已。
不出周洲所料,给死人脸发糖。
话说周洲毕竟是个正儿八经地理工科大学生只是瞄过邱裕的小红书(法条)
……讲道理……
胁迫构成的要件包括具有不正当性。长辈施加压力,晚辈出于对长辈的敬畏订立合同不成立胁迫。
一次普法,不用谢我。(一个手比爱心)
在江雨的坚持下,张萌和江雨还是得以知晓了故事的全貌,当然不是从邱裕那里,邱裕把她们全赶了出去,理由是不要影响周洲休息。苏婉婧是个大忙人出了周洲家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只剩下苏婉灵一人给两人解惑,也正因为此,才得以客观的了解整个事实。
如果说张萌听完了心里除了心疼、心疼、心疼之外就是更加坚定了对周洲的心的话,江雨的心态就复杂得多了,她竟然心疼起来,更因为这般心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为什么要心疼那只小白鼠呢?
邱裕离开周洲家时周洲还没醒。趁天色还早周洲睡得沉,她早早出门运动完了从菜场买了点菜,回家围上围裙打算给周洲做点东西补身子。不凑巧,鸡汤刚炖上就接到陆行电话让她去警局。她略一思索就出了门,周洲昨天的状况虽然令人担心,可是有江雨的那一番安抚应当没大事了,她也就安下心出了门。
不成想,陆行却又再一次让她的心吊了起来。
刑警大队,邱裕在一片烟雾缭绕里找到了胡子拉碴的陆行。“怎么了?”
陆行扔掉烟,站起身拍了拍的肩膀。“上次那个案子破获了。已经逮捕不久就会起诉。晚上应该就会见报了,先叫你过来看看。”他递上一个文件夹。“确认下尾随你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文件夹里是犯罪嫌疑人的资料,邱裕坐下来大致翻了翻,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刀子的样子很相似,身高也相仿……。口供呢?”
陆行摇摇头冷笑一声。,“没什么价值。他承认去你们小区转悠过不过否认曾经尾随过你,不过也不一定,他说他看上的目标有一打。太多了记不清。你再看看有什么不符之处。”他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个一次性杯子转身又问“要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