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不起婉婧而已,怎么说我也该站她那边啊。这叫义气,义气。”张萌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她拖着周洲下了楼,终于在接近进周洲家单元楼时停下了脚步。
“这里能看到你的房间呢。”她话说得没头没脑,却引了周洲去看。
“真的……能看见呢。”那也一定能看见吧,如果曾经有个小小的人,趴在窗口,带着红红的脸,勇敢的挥出手道别。
头顶是皎洁月光,面前是张萌艳丽不带瑕疵的脸。
“小周洲,如果有疑惑不解的事,询问就好了。话语带着力量,能让误会分明心意通达。所以每一个涉及到你的选择我都会先征询你的意思。可是有两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征询你的意见的。”桃花眼不带笑却依旧满是星星。“又名:冰山是没有幸福的,论有话不好好说的一千种方式。
大大大大转折看来得放在下章了。
理论上宿醉是会难受的,午后才爬起来邱裕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除了忘却昨天发生了什么难受却不大有。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她一无所知。可再无知她也知道昨天自己定是醉了的,看看身上的衣衫和晃晃并不觉得十分难受的头。她感慨看来自己的酒品还是挺好的嘛,连睡衣都自己换好了呢。真是没见过比她还没自知之明的人了。
晃着身子眯着眼走到厨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田螺’姑娘的馈赠:水果就不说了,桌上那南瓜汤和蜂蜜柠檬汁是打哪冒出来的?啊……周洲,邱裕弯起嘴角。
“我家多啦z梦真是贤惠啊贤惠。”自作聪明的猜测真是要逼得真正的田螺姑娘哭晕在厕所。不过,邱裕看了看桌上的薄煎饼,大大的一张饼涂了果酱叠成四分之一的扇形。这种完全西式的做法怎么也不像是周洲的做派,倒像是……卫惜卿会有的手法。
咬着饼,高兴劲还没过去,邱裕就收到一记重击:被张萌一大早拉出去吃饭的周洲发来的彩信附图。
“邱裕,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低像素摄像头拍出来的照片极难辨认,可是邱裕再怎么也不会认不识照片上的人:卫惜卿,面前摆着一束玫瑰,前面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推断一下就知道了,除了如张萌那般迟钝了,女人对所有的潜在情敌都无比敏锐堪比福尔摩斯。她并没有听说卫惜卿的丈夫回国,虽然不排除还有她不知道的人选,但是在她面前已经表露出来了对卫惜卿心思的不正好有那么一个吗?赵远。
呵呵。邱裕冷笑起来,手霹雳巴拉地按在键盘上:报上地址。
就算进退维谷,就算不可作为,就算无能为力,她也无法就这样看着卫惜卿投入别人的怀抱。凭什么赵远就能跨越卫惜卿的那道坎,凭什么赵远就能光明正大地对卫惜卿求爱。她不过是个凡人,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她隔绝不了。她此刻就像那想举报共犯的嫌疑人一样,既然都犯了错那就都下水吧,谁也别想讨着好。
言情剧里,为什么要设置男二女二呢?
不是为了让故事更加狗血吗?
是为了嫉妒。最能让人明白爱情发生的不是甜蜜心动,而是妒忌。
最能让人主动的也不是心动,依旧是妒忌。
在邱裕忍耐伪装了十来年后让她破功无法按捺的是令人发狂的妒忌,此刻让她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依旧是那令人发狂的妒忌。
她妒忌,她妒忌所有可以正大光明爱着、争抢着卫惜卿注意的每一个人,她那妒忌之心放在阴暗潮湿角落发霉了十几年,早就沾染了疯狂地腐烂发霉气息。谁也控制不了。
五分钟换衣服出门,一车杀到饭店,人影却没了。邱裕黑着张脸转向报信员周洲。“人呢?”。周洲表示无奈,大表姐是认识她的啊,她还能跟踪不成?周洲指指外面,出去了,估计在停车场。
可怜邱裕怒气腾腾地杀过来却啥也没干,怎么着都不太合适,锲而不舍的她还是在停车场抓到了元凶:赵远。
与她想象中不同的是,赵远是单独一人,看起来并不高兴看见她还带着困惑。可是邱裕不管那么多,她扯着嘴角上去就问:“你什么回事?”
啊?赵远愣在当场。
“我姐结婚了结婚了,你不知道吗?要当小三吗?没有一点羞耻心吗?”邱裕说得有点歇斯底里,不像在说赵远反倒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