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笑的邱裕哼着背着书包上学堂,一个飞扑到了床上,整个脸深深地埋在了被子里。
“被子,她就在隔壁呢。”二十八岁……嗯快要二十九的‘少女’跟被子诉说着心事。
“枕头,她回来了!”想要告诉所有人,此刻她有多么高兴。双手举起描摹着卫惜卿重新站在这个家里的样子。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邱大律师怀春一样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直到整个床上的物品都被她问候了个遍后,她又一跃而起,奔到了隔壁门前。
“晚安。”她含着笑,轻声说。
“晚安。”
“晚安。”
“晚安。”
“晚安。”
“晚安。”
……
晚安,我们全新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邱裕睁开眼笑了,起床跑步,沐浴,做早餐。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可是又好像全变了。她就连眉梢都带着笑容。
——尽管还有那么多的困难,只要有一缕光线照进森林,我就觉得看见了希望。
漫长又悲伤的三月就要过去,就在结束的这一天卫惜卿午休时做了梦,待得醒了她却什么也不记得,除了高兴和温暖的感觉。寒冷就要过去也不用时时哀伤了吧,反正现在愁苦也没什么用。这样的小日子过着卫惜卿竟然还觉得不错。
下午时分邱裕给卫惜卿拨了电话,说自己会晚一点回去,自然也不去接卫惜卿下班了。却不想卫惜卿坐车半道上却看见了邱裕和苏婉婧,在大街上。苏婉婧并没有和邱裕站在一起,而是坐在另一面的街角咖啡厅里。
卫惜卿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可是此刻对于邱裕的一切她都想了解。而且……不知怎的,对于苏婉婧她一直有着浓浓的危机感与挫败感。这个女人像是知晓掌控一切一样让她不爽,怎么着的她也想扳回一局。
于是当苏婉婧在轻轻搅拌手里那杯苦涩的玛奇朵时,她被阴影笼罩了。
“我可以坐下吗?”
苏婉婧点头。
“来看邱裕么?”卫惜卿不喜欢弯弯绕绕所以有话直说。
“嗯。”偏偏卫惜卿面对的人是个有话不说的。
两个人的对话就此中断。卫惜卿倒是也悠闲,她端了一杯茶饮隔着马路看着邱裕迎来送往。这孩子真是努力呢。
苏婉婧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尴尬,因此开了口。
“那个妇女法律援助咨询中心是邱裕协助一起创办的,每次的街头咨询活动,邱裕都会参加。负责人是个专制公益律师,邱裕很敬佩她。她虽然脾气臭爱冲动太张扬但是个好人。”
“你对她还真是了解。”
“我几乎了解她的全部。”
“呵,那么……”突然想起邱裕谈起自己伤疤时的隐瞒,卫惜卿顺便问道:“你知道……邱裕眉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