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邱裕识得,是周洲的宝物,是周洲每晚睡眠的定海神针,是……那张即使烧掉,也想要带进坟墓的与江雨唯一一张的合照。
江雨拉住她的手,那永远高高在上的江雨,此刻的眼神没有交点。站在原地,邱裕感到被抓握的手一阵疼痛。
“我才知道,她一直把我给她的每一样东西放在她身边”
她甚至弯下腰来,捂住脸。邱裕甚至拉不住她。
“你知道吗?她向我告白我却没办法接受她的那种感受。那种内疚。”
邱裕不敢相信那话语竟然是江雨说出来的。
“你知道吗?她就是那个人。她每天送早餐到门口,可是我不知道是她。你知道吗?她明明无处不在,我却没有发现是她。”
什么那个人……
“她曾经无数次……差一点……就永远地离开了。如果不是你拦下她,我现在可能没办法释怀。”
邱裕怎么可能相信,那个蹲在地上哽咽的女子,竟然是江雨。
“那照片烧得焦黑,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烧掉的这张照片?”
邱裕怎么可能相信,那个失声痛哭的女子,竟然是江雨。
“我无法释怀,那过去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有一次,只要有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我要怎么接受那事实?什么都没有,她竟然……要把所有,我给她的每一样东西带进坟里去。她竟然就连遗书里交代的都是要把与我的合照掺进骨灰里。我哪点好?她为什么就一直……一直那么傻?”
邱裕站在原地叹息。要说吗?告诉她周洲现在无法接受她的原因。
许久,江雨才站起了身。“我……”
“你们在这里干嘛呢。不去漂流吗?”
拎着袋子的张萌走了过来。
坐在皮划艇里,张萌看着对面的江雨,没有言语。
有些话,她没有问出口。
那天过生日,死人脸做小周洲的黑玫瑰时,她没有问出口。
今天,坐在皮划艇上,她也没有问出口。
没有问,她也没有说,说刚刚自己都看见了,门口的哭泣。
她只是沉默地在想,在想遇见周洲之后的事情,在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她在想,所以当周洲和邱裕她们的皮划艇被水流冲了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拿起了浆。
那是
“苏婉灵。你解释一下。”
苏婉灵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张萌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
“什么,什么,什么,我要解释什么。”急速地语调暴露了心慌。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洲心里的那个人是死人脸。”
这个…。苏婉灵缩了下脖子试图躲避张萌的围追堵截:“又不是我一个人没有说,小姑、小裕姐都没有说啊!为什么就找我一个啊…”为什么就把我一个堵在这个小巷里啊。
“好,你们都没有告诉我,所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嗷呜,f……苏婉灵用力地将脏话咽了回去:“呀,小周姐也没有说,你为什么不去问周洲啊。”
噢,张萌将苏婉灵按在电线杆上,点头。
“噢,小周洲不告诉我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fuck,这个双标狗,苏婉灵抓狂,“这个怎么……这个要怎么告诉你啊。而且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别说你怕了……”
“恩。”张萌松开了手。“我怕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