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杜绝了这惨剧,妈妈应该也会很开心的吧?
但问题是,他怎么才能在火眼金睛的太爷爷眼皮底下,‘无意’的说点什么呢?
闻泽苦恼万分,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两条弯弯曲曲的毛毛虫。
鹤玉简单洗去表面的汗渍,抬头就看到小崽子拧巴的小脸,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动着。
“声声想什么呢?”
闻泽指指里屋:“太爷爷和荀爷爷吵架了,声声有些担心太爷爷。”
荀庆瑞出来就听到最后一句,轻呵一声:“五岁小童都比那逆子懂事!”
老爷子越想越气,胸口一阵气闷,拍了好几下才缓了缓。
“鹤玉,那什么,你给我说说秀水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鹤玉是第二次见老爷子这么生气,第一次还是得知她丧夫一人带娃。
“好,荀爷爷您坐着,我慢慢和您说。”
深觉这个是建言献策的好机会的闻泽,高高举手,“太爷爷,我也想听,可以吗?”
荀庆瑞走过去坐下,敲敲右侧椅背:“行!抬你的小凳子来坐这儿。”
鹤玉知道的不多,就一五一十的把这趟行程说了一遍,包括她的一部分猜测。
屋内吵架,她多少听了一点。
荀庆瑞又问了几个问题。
鹤玉不偏不倚的回答后,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闻泽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该轮到他出马了。他扬起笑容,状似不解的说:“太爷爷,这不是好事吗?大家都有钱钱了呀。”
他就一小孩,说什么都不足为怪。
荀庆瑞黑着脸:“小孩家家的,你懂啥?”
闻泽坚定道:“太爷爷,我是不懂。但妈妈说过钱不好赚,没钱就连米饭都吃不起。让大家都有钱,没错啊。”
荀庆瑞语塞,看向鹤玉谴责一通:“你怎么什么都和孩子说!看看,你看看,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
不管什么工作,但凡涉及到金钱就容易变了味,滋生出旁的心思。
身为医者,更是如此。
鹤玉无辜挨骂,低头眼神询问小崽子:咋回事?
仔细想想,她是有说过这话,只不过那都是好早以前了。小崽子三岁那年有段时间不知怎么了,不爱吃米饭。
她随口念叨了几句,居然能记这么久?
闻泽不傻,单单妈妈一个人他能应付过去,现在旁边还有个太爷爷,那就不好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