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训见鹤玉出来,虚伪的脸庞上神情温柔,“许久不见,鹤玉,你终于肯主动出来见我了。”
“这是给你买的礼物,是你以前一贯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瞧瞧,你皮肤都没那么白皙了,女人还是要多在乎这张脸。”
“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
鹤玉心头嫌恶,一巴掌打掉递来的袋子,冷冷的说:“闻训,我是你弟妹。希望你能放尊重些。”
一见面,就被迫听一堆智障发言。隔夜饭都快吐了。
礼品袋洒落一地,瓶瓶罐罐在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闻训一点没生气,含笑道:“这才是你,鹤玉。我很尊重你啊,又没动手动脚。”
说完瞬间变脸,语气阴沉沉的质问:“弟妹?你果然还惦记着那个废物。”
“鹤玉,你醒醒吧,他已经死了。”
19
男人言语中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眼眸里甚至隐隐涌出一丝小人得志的猖狂。
鹤玉小脸肃冷,眉眼写满了疏离感:“闻训,终于?不装了?”
许是从小受那?当小三的母亲的教育,这人在外人面前惯会做一副好哥哥、热心人的丑恶嘴脸。
在闻家的那?段日子,她偶尔会随闻谌出席一些宴会酒会。
无一例外?听到的都是关于?闻训的好话,却鲜少有人记得闻家如今女主人和闻大少爷,是踩着闻父前任妻子的尸骨上?位的。
而真正?的闻家大少落得一个不学无术、逞性妄为?的混世小魔王形象。
闻训倾身逼近一步,露出张狂的笑容:“鹤玉,你?说这话属实是伤到我的心了。我向来这样,什么时候装了。”
“我这些年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再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名义上?的弟妹。传出去,总归是女人的名声要吃亏些。所以我才?忍了这么些年。”
“你?还?不知道吧,老头子的公司有一大半权力?在我手上?了。掌控闻家是迟早的事,再过一段时日,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家了。你?以后不用过这种需要自己出来挣钱的生活了,开心吗?”
他如今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没人能阻挡他想做的事了。
鹤玉即刻退后一步,冷呵道:“家?你?和你?妈鸠占鹊巢,那?是你?的家吗?闻训,你?背地里搞得龌龊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闻谌和闻父的关系糟糕透顶,一碰面就是大吵特吵。他十多岁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搬出去住了。除了金钱来源的威胁,他不可能回老宅。
当初她和闻谌的婚事,办的急促。
闻父不喜她,觉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配不上?他儿子,曾想竭力?阻拦过这场婚事。
可闻谌是个犟骨头,又?是一心喜欢她的,硬是和她领了结婚证。
那?会儿的少年张扬明朗,心思简单,大概率是怀着气死闻父和小三的想法,带着她在老宅住了半个月,天天闹得鸡犬不宁。
鹤玉那?时不知道闻家的情况,惯会讨她欢心的桀骜少年就把闻家这些年的事像讲乐子一样一一讲给她听,一点没避讳着宅子里的其他人。
她也就知道了这些不堪入目的内情。
闻训是闻父在闻母孕期搞出来的私生子,比闻谌大了好几天。闻母产后抑郁,在闻谌两岁多的时候撒手人寰。
一年不到,闻父就迫不及待的把小三和私生子迎了门,一点没藏着掖着私生子的存在。
闻谌就这样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大哥,硬生生压他一头。
婚后一个月,他就被闻父强制性的送去了部队里,两人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过去不到三个月,鹤玉和闻谌彻底断了联系。
随之而来的,是闻谌意?外?死亡的消息,连尸体都没找着。
这一切太巧了,鹤玉总觉得他的死和闻训脱不了干系,但她没证据,闻家没一个人会听她的。
那?时她肚子里揣上?了小崽子,和偌大的闻家对上?,她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