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回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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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玉的为?人准则之一,就是言出必行。
窗外?月光如水,空气寂静无声。
在所有人陷入熟睡之时,她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半点困意?。
走到半掩的窗边,顷刻间化为?了一根小臂长的人参。枝叶翠绿,根部主枝干雪白?通透,分支根须细密,一看就知道长得极好。
鹤玉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根须飞快的在地面上?跑动。循着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地带,一路蹦跶到了和乐宾馆背后的巷子里。
几下就攀爬上?了宾馆最顶层,嗅着那?股难闻的气息,她找到了闻训所在的套房。
正?巧有扇窗没关,鹤玉麻溜的钻了进?去。仔细辨认后,确定?房间内就他一个人。
她蹑手蹑脚的挪到床边,在黑暗中变成了人形,眼神冷漠的望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闻训。
按照计划,率先?冲他头顶的神庭穴来了一拳,床上?的人如她所料的好半晌没动静。
然后随手拿过一边的衣物塞他嘴里,遮住他的脸,再用拧成一股的床单将他手脚捆住。
闻训在县城出事,难免会联想到自己和声声。
鹤玉庆幸跟着荀老爷子学了医,对人体穴位和筋络再熟悉不过了。固定?好闻训后,她专往不易留痕迹、又?痛感强烈的地方打。
因为?他嘴堵着,期间疼得半梦半醒,隐约有“唔唔唔”挣扎声。
鹤玉狠狠的出了口气,用尽全力?将人翻来覆去的揍了一顿。末了,又?给他来了一下,彻底晕过去了。
她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解除闻训身上?的束缚,一切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悄悄咪咪的溜了,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天没亮,闻训就醒了,是被活生生的疼醒的。全身上?下哪儿都痛,可掀开衣服看,皮肤没一点痕迹。
就像是在睡梦里遭遇了一场非人的对待,像是撞鬼了。
闻训双腿一迈,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钻心的疼,就仿佛要断掉了一样。事关男人尊严,他来不及质问宾馆的工作人员,当即忍着痛去了医院。
一堆检查后,屁事没有,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恼着脸回到宾馆,一个劲的质问工作人员,昨晚上?是不是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不管他如何闹腾作妖,宾馆这方面始终回复“没有”。
闻训黑着脸回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屋内,却没发现有一丝外?人进?来过的痕迹。
明明昨晚的痛觉真实强烈,难道真是撞鬼了?鬼压床?
想到这儿,他忽觉浑身凉飕飕的,睁着大眼疑神疑鬼的在四周巡视。边看边往外?走,仅拿了钱和重要的物品,和宾馆说要换房间。
这一折腾,刚巧遇到前来找他的王宝珠。
“训哥哥,你?怎么了呀?脸色这般难看。是昨晚没睡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闻训脸又?黑一个度,语气很冲:“要你?管,你?谁啊你??”
王宝珠愣住了,眼里涌出泪,哭诉道:“训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关心还?不成吗?家里事情忙完,我就赶来找你?了。”
她是真委屈,昨晚回去被爸妈数落一通,今早出门又?遇到街上?的小混混,明里暗里都说看到了她跟着闻训进?宾馆。
这是实情,可她什么都没做啊,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王宝珠不愿到处传出自己的流言蜚语,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小混混,才?勉强堵住了他的嘴。
还?想着和闻训诉苦,顺便提一提见家长的事。他们都谈了一年多了,虽然闻训忙,两人没见过几回面,她也甘愿等着。
男人努力?拼事业,她才?能过得更好。
闻训身子隐隐作痛,没耐心陪她玩这破把戏,刚想开口骂人就想到今晚。到嘴边的不留情的话,顿时拐了一个弯儿。
“宝珠,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身上?痛,烦躁得很。”
王宝珠果然转移了话题,忙追问:“训哥哥,你?怎么了啊?哪里痛?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闻训僵着脸说:“检查过了,医生说没事。但我是真的疼啊,站着疼,坐着躺着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