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玉震惊住了,着实佩服她的勇气:“你厉害,你拿到赔偿没?”
王宝珠神气的拍拍胸脯,“我?是谁啊,肯定拿到了。他要是不给我?,我?就去告他耍流氓。嘿嘿,鹤玉,你接下来可以放心了。”
“我?去问?过宾馆了,他今天上午就跑了。哈哈哈哈,这?怂逼男人没机会骚扰你了。”
她现在就是一万个悔恨啊,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呀!!!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不过也不亏,她存折里?有一大笔钱了。
算了算,这?辈子?节省点,够她不工作过完这?一生了。
王宝珠又得意了起?来,“我?跟你讲,你要对他凶狠一些。看看你这?副好欺负的柔弱模样,他不缠着你缠着谁。之后他要再来,你来找我?,我?给你出主意。”
亏她有阵子?还想减肥,瘦成鹤玉这?般弱柳扶风的的样子?,容易招人心生怜爱。
这?走向惊的鹤玉哑口无言,在对面?期待的目光中?,艰难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力气不小的。容貌这?方面?……我?没法改变。”
王宝珠将她从头?看到脚,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临阵倒戈了:“是我?说错话了,你长?得漂亮,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闻训的错,什么人啊,弟妹都不放过,我?看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鹤玉心如止水,好像从她嘴里?再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言论,都能接受了。
只是闻训向来睚眦必报,心眼极小,王宝珠能从他手里?坑到钱,想来是让他丢尽了脸面?,无路可走了。
“王宝珠,接下来的个把月你和你家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避着些,莫要强行对着干。”
王宝珠淡定的说:“我?懂,不和贱男人对着干。”
一口一个‘贱男人’,全然没了前?几日痛哭流涕的可怜模样。
鹤玉是打心底佩服她,说不爱了就不爱了,还不忘大着胆子?去讨到该有的好处。
闲聊了一会儿,王宝珠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鹤玉往回?走,隔壁院子?打开了,张翠花小声?叫住她,拧着眉半是批评:“鹤玉,你咋和那?女人走一块儿去了?”
鹤玉眼眸清亮,反问?:“翠花姐,你看到了?”
偷看的张翠花心虚了一瞬,“我?,我?就出来收衣服,不小心看到的。你平时忙,可能没听到过王家的风言风语。你家没男人,更要少和她走一块。万一惹上什么,说都说不清了。”
她也是为了鹤玉好,年纪轻轻成了寡妇,闲话本就多。王家那?闺女,听说和一外地男人搞一块去了,有人看见还去了宾馆。
羞死个人了,没嫁人就这?么随意浪荡,王家的脸都被王宝珠给丢尽了。
鹤玉语气平静,照搬了王宝珠的话:“翠花姐,这?街里?关于我?的传闻本就不少。不管我?做什么,都有人往肮脏事上联想。”
张翠花没得到想要的附和,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哈,那?些人嘴臭,你别搭理。妹子?,你忙你忙,我?也要回?屋做饭了。”
——
连续的高温天气,往往是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雨的开始。
这?不,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下了一整晚,将地面?洗刷的干净透亮,石榴树叶齐刷刷的掉了一地。
闷热烦躁散去,空气清新自然。
鹤玉没空停歇,一到医馆就随荀庆瑞出诊,连走了两处地方。临近十一点,才从外面?回?来。
她放下医药箱,将东西物归远处后,拿着扫帚走到医馆外面?的屋檐下,弯腰将几个歪歪扭扭的花盆搬开。
昨晚风雨大,吹翻了一个花盆,土壤洒落在那?颗奇形怪状的巨石后面?,她打算稍微挪开扫一下。
位置不显眼,想来孙巧没怎么注意。
鹤玉移动脚步,准备找个好位置挪动。
“鹤玉姐,我?来帮你吧。”
少年清朗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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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玉转身看向身后,几步远处站着一个挺拔的青年,手里拎着大袋行李,是去外地念大学的荀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