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鲜艳亮眼的颜色,与这座金钱堆砌出来的庄园格格不入。
而那片开满各种鲜花的土地?,是闻自扬为逗木清烟开心开辟的。在她去世不久后,就被尽数铲除了。
鹤玉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牵着小崽子站在闻谌身边,安静的听他说着话。
“母亲,这是您的儿媳妇阿玉,多年前我带她来见过您。”
“这是声声,我和?阿玉的孩子。声声长得和?我很像吧,不过他比我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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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雾气从四面?八方蔓延,渐渐笼罩在墓园上方。
寒风肆意呼啸而过,冰冷雨点?砸在身上,很快在衣服上晕染开来后,消失不见。
闻谌哑着嗓音说:“阿玉,你带声声先回车上吧。我随后就回。”
从边境回来,他因为闻家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后又在江县和s市两者之?间来回奔波,这是他时隔多年第一回来墓园。
照片上女人?的面?容陌生又熟悉,他对母亲的记忆留存的不多了。
“好。”鹤玉怕小崽子淋雨生病就先?带着声声离开了。
回到车上,司机见状忙把毛巾递过来。
鹤玉一边给?小崽子擦头发,一边询问:“请问车里有雨伞吗?”
司机一脸窘迫:“夫人?,伞有倒是有,但只有一把。”
“没事。”
鹤玉叮嘱了小崽子几句,拿起雨伞下车往回走。
天地昏暗,雨雾蒙蒙。
这会儿来墓园的人?很少,还未走近,她?就远远瞧见了停留在原地的男人?。
高大伟岸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格外寂寥。闻谌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半蹲在碑前,眼眸低垂,似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鹤玉撑伞缓步走近,将伞分出去一半,雨水被隔绝在外。在雨幕中形成一方独属两人?的静谧空间。雨水溅在地面?上,打?湿了裤脚和鞋子。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主?要是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
不等她?想好如何开口,闻谌站了起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因为我母亲,曾经以为我会一个人?度过一生。阿玉,有你和声声是我的意外,也是我的幸事。”
“你说,她?会为我开心吗?”
鹤玉不假思?索的回答:“会的。”
闻谌握住她?的手,接过伞把,神?情?温和了几分,“阿玉,我们回去吧。”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场雨下了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