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宁准备嫁给谢惟的时候,她只问了赵些清,她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人。
尽管看上去板上钉钉,施若宁还是忍不住跟赵些清说出她的迷惘,她,究竟该不该嫁给谢惟?
赵些清果断回了她八个字:“财大气粗,你的最爱。”
赵些清,板鞋换到高跟鞋,一直是个混不吝。
这些年,男人在她身边去了又来,来了也去,也没有一个定下的。
宿舍。
赵些清静静躺在帝陵安排好的房间里,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这也是段羌的房间了。
姐妹重逢的喜悦已经被她们道尽,她们都已经历经千帆,朝前看才是最要紧。谢惟看上去不在这里,赵些清对施若宁如今的感情生活,依旧充满好奇。她知道施若宁的里子,没有男人靠着,就像不良于行。
听施若宁说,温铮良也在这个基地里,但温铮良竟然不是施若宁的第一选择。
施若宁和段羌站在门口说话,她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
赵些清打量段羌,他恣睢英俊,身亦如竹,但可惜,他太年轻了。
施若宁身上的“姐感”很重,身材又是那样不可明说,她在高中里,被学弟告白的次数就比学长更多。
但赵些清,从没见过一回施若宁找弟弟的。
她挑了挑眉,看施若宁在演。
施若宁声音温温柔柔,像比例绝妙的甜汤水,她对段羌说:“那床单帮你们铺好了,你们两个人睡,是会挤一点。”
段羌对她低语暗示,发丝微微落到她的面颊:“你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施若宁的眼睛躲了躲,倏忽看见赵些清的视线藏匿着兴奋,一路提溜过来,她在看段羌的腿,在他宽松的运动裤胯间衡量,大胆的凝视。
施若宁忙不迭走过去,话没有重,但眼睛却在默默警告:“赵些清!是段羌愿意帮忙,你才能住进来的,你怎么还没有跟他说句谢谢?”
“好咯,”赵些清收回视线,看着帝陵压抑的灰墙,依旧是大字形躺尸在床上,小脸没有一点正色,“谢谢你!”
“没事。”段羌接受她含糊的感谢,他只是为了博得施若宁的好感。他对眼前躺在床上的女人本能里有种排斥感,这就像他本能里就对施若宁有种亲近感一样。
虽然施若宁介绍她们是姊妹,几年未见的亲姊妹。但段羌却感觉她们的性子,站在他喜恶的两极上。
后头还要跟这个女人共住,段羌觉得真是天降大任。
施若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她不能太在意这边的。
施若宁走后,赵些清就开始活跃起来,正如施若宁感受到的那样,赵些清总会对施若宁的男人有另一层意义的好奇。
消遣,最恶劣的消遣了。
她反而从床上跳下来,盯着段羌笑。
“你多大了?”她问。
这个问题现在是段羌的雷点,他有些不愉,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答:“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