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韵垂下长睫,心底虽然有微微的失落但也没觉得有什么,想来薄君绰应该是在忙工作。她上次走的时候,好像看见薄君绰在写什么论文。
她摁下冒头的情绪,眼睑微微敛着。
再去找薄君绰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她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到医院门口,换好高跟鞋,下车时摘下黑色墨镜,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冷很多。
还没踏入薄君绰的办公室,护士就拦住她,“时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
“你不会不知道吧?薄医生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什么?”
“昨天他遇见了一场劫持事件,为了救受伤的路人被匪徒捅了两刀。”护士接着说,“不得不说薄医生是真的敢啊……”
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小,她接下来的话听不太清,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包慢慢落在地上,手臂轻微颤抖。
“时小姐?”
时柚韵第一反应是准备走,结果刚走出两步她又折回来,“他在哪个病房?”
得到答案之后,她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她那双新买的限量高跟鞋是真皮鞋底,走路本来就容易打滑,她走得还急,半路差点没摔着。
时柚韵半蹲下身揉了揉脚踝,接着起来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她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见护士从里面出来,她抓住对方问,“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她点头,“我是她的女朋友。”
“病人腹部的贯穿伤很严重,差点伤及脾脏,不过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也很平稳,放心。”
时柚韵以为自己松了口气,但眼泪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她在薄君绰床边打量了好一会儿男人,时柚韵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生气,和先前完全不一样。她坐在床边,小声嘟囔着,“之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躺在这儿了。”
不知道守了多久,身后有人轻轻推醒了她,是薄君绰的朋友。
对方没想到时柚韵会过来,将她叫出病房,说这儿自己守着就行,让时柚韵回去休息。
“不用,我回去也睡不着。”时柚韵让他先回去,“这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时柚韵让人给她送了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