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又给他喂了一杯水。
林殊文醒着的时候给大夫重新诊脉,大夫问他哪里疼时,他明显停了下,轻摇头。
病人不配合医治,再好的医者和药石都没辙。
严融之示意大夫出去,在医馆给林殊文喂了剂汤药,又睡了会儿歇着,额头上的烫意消了,才带他坐马车离开。
从医馆往马车的那一段路林殊文是被严融之抱着出去的,他羞耻的想要挣扎,严融之目光平静,罗文笑道:“小先生就莫要别扭了,方才你昏过去,也是主子抱进来的,一路上的人都瞧见了,眼下要躲也来不及啊。”
林殊文:“……”
少年默默闭眼,素白的小脸扭向面前宽阔的怀里挡着,放弃挣扎。
*
严融之抱着安静下来的少年坐进马车,内部散落几件林殊文从城里买的物什。
笔和纸张都飘在毡子上,还有那套装在盒子里的刻刀。
林殊文从严融之怀里下来,蹲身把散落的物什捡起。
严融之拉起他的胳膊扶他坐稳,道:“这一趟买了不少。”
林殊文把盒子放在腿上,揭开后细细检查,没发现破损才安了心。
严融之:“刻刀?”
林殊文垂眉道:“呆着闷了想刻些小玩意。”
见识过林殊文捏兔子的手艺,严融之意动,问:“刻的何物。”
林殊文眸色诚恳:“木头。”
还在林家时,林殊文唯一私下掏钱买过的东西只有木头,全都用作雕刻。
林广良和谢许菇虽然觉得他把木头刻得很好,却并不赞同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只会抱着木头雕,更多的时候,林广良宁愿带他出门去巡地,收租,让他学算术,说地主家的孩子只会数钱就行。
曾经整个丰阳县的百姓都认为林殊文会是最小的地主。
少年抱住盒子出神,马车一晃,他肩膀紧了紧,被严融之揽在身侧:“别磕到脑袋。”
林殊文抿唇笑了下,漆黑的眼睫轻轻垂颤,心里想些事情。
*
回到八宝村,罗文把马车停在林家旧屋外。
林殊文怀里抱着盒子下车,罗文绕至车后把整个箱子卸了扛进屋内。
严融之打量少年脸上的气色,道:“按大夫吩咐吃药。”
怕林殊文不会煎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