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纯白的花从高处毫不犹豫地坠落下来,染上了潋滟鲜艳的颜色,鲜红的一大片。他还听见了有人站在窗户前探身来看的声音,还有关上窗户的轻细声音。就连周遭的虫鸣声都变得清晰无比。
沈云栖。
混乱的梦境之中,他听见了有人在喊这个名字。除了他,还有谁会在他的梦境里喊这个名字。
尖锐刺耳的轰鸣声,唤醒了沈顾礼沉睡的思绪。他眼前带着一大片血色,睁眼醒了过来。
沈顾礼抬手去拿放在不远处的水杯,却一个不小心将水杯碰倒。杯身碎裂在地板上,洒落开一大片水花,在他眼前,就像鲜红流动的血液。
沈顾礼弯下腰,去捡那些碎裂的玻璃片。休息室传来敲门的声音。
沈顾礼起身去开门。门外是齐星言略有些焦急的一张脸。
齐星言站在门口,抬眸盯着沈顾礼苍白异常的这张脸,犹豫之后,还是出声解释道:“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见你休息室里传来的声音,所以……"
“就来看看。”
沈顾礼开口道:“我只是把水杯碰倒了而已。”
齐星言垂眸去看沈顾礼的手,沈顾礼指腹位置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出血,他道:“阿礼,你的手受伤了。”
沈顾礼不甚在意地搓了下指尖,将那点血迹抹去,淡声道:“现在没事了。”
齐星言微动唇角,轻声道:“阿礼,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沈顾礼解释说,"不碍事。要打架,你现在肯定也打不过我的。"齐星言犹豫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阿礼。”
直到此刻,沈顾礼眼前的血色才慢慢褪了干净,他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眸光轻垂,落在低头的齐星言身上,语气轻渺地问道:“齐星言,你真
的能放得下我吗?”
齐星言沉默良久,终是没有回答沈顾礼这个问题。
沈顾礼道:“我们可以是曾经的室友,也可以是现在的朋友。”“最关键的,在于你的想法。”
齐星言脸上好似褪尽了血色,低声喃喃道:“我们真的没有半点成为恋人的可能吗?”
沈顾礼道:“没有。”
齐星言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齐星言。”沈顾礼看出了齐星言的心思,开口道,"如果朋友关系会让你越陷越深的话,最好还是断了这样一段畸形又没有任何好处的关系。"
齐星言道:“我断不了。”
他断不了。
他怎么断得了?
他不会再跟别人结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他这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