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进去的警察是谁?”
“高木。”
我就知道。
“我记得高木警官应该是完全与神谷武介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吧?”松田阵平说道,“怎么他还要去看一眼神谷武介?”
那是因为我委托了他一句话。
此刻的我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这件事与我完全无关。
目暮警官说道:“这件事应该是意外,但性质恶劣,哪怕高木警官是无意的,恐怕也少不了要停职一两个月。”目暮警官看向松田阵平。他只是说了一个方向,但是最后决定还是在于上司手上。
这个时候帮腔反而是对高木警官不利。
“
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松田阵平问道,“高木警官也承认是自己犯的错吗?”
目暮警官说道:“嗯,他现在还在医疗室里面,但已经清醒了。”
我觉得要不是这事情与我的安排有关,我都会认为高木警官是黑警之一了。怎么会在这么巧合的时间段里面,他刚好出现,并且干涉这个案子。
“阿和怎么看?”松田阵平说道。
做警视的话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自己再亲力亲为。有些答案都是别人总结好,他再根据情况进行判断。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问题,但是松田阵平不该亲自再次调查。因为这件事之后,一定还有更多类似的手下人判断错案子,他不可能每次都要重新进行调查。相信手下的工作和报告是做事的前提,其次再次是按照自己的经验和知识进行判断,指出问题症结和错漏指出,这是松田阵平在这个位置上要做的。
我说道:“这是常见的犯罪者与警察发生争执的事情。诚然出现事故,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目暮警官很显然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及时地控制情况,并且调查事件真相,理清事情发生的原委和过程,现在是一件麻烦的结束,而不是开始。我认为,按照流程,写一份报告出来的话,保证程序正确,结果不失公允就好了。”
我尽力以大化小。
目暮警官、佐藤警官和白鸟警官齐齐看着我。
松田阵平等着我说完,见我没话说了,就说道:“按照阿和的意思做吧。”
我侧身看了松田一眼,有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松田阵平对我的眼神不以为意,说道:“这确实只是意外事故。大家为了议员的案子已经神经紧绷了几个星期,现下一点风吹草动都也容易让人浮躁,更别说是有犯人受伤了。”
我注意到,松田阵平用的是“犯人”这个词,而不是“证人”。除了要减弱大家对失职的罪恶感之外,他应该还有其他话要说。
“考虑到神谷武介一直有逃跑的前科,很可能这次也是在借机惹怒警察,打算借着受伤入医院的理由,从警备相对松懈的医院逃跑,所以还需要多安排几名警察看守。目暮警官一直做得很好,所以还是麻烦目暮警官安排了。”
目暮警官应了下来。
松田阵平安排完事情之后,扫了一眼周围旁听的人,便拽着我去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面,他用仪器检查了一圈,确定里面没有装任何一件监听监视的机器后才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调查呢,听目暮警官说,你很看好那个高木警官。这种情况,证人出事,很显然是有问题的。只不过议员案子结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现下证人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结果。除了泄愤之外,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
“灭口。”
我看着松田阵平直接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了,我的头转来转去,根本找不到一块地坐,于是我直接坐在桌子边上。
“案子过程也听了不少,听说他是为了转成污点证人,才把假_钞案给捅出来的。但是现在有流通的人,还欠制作者,不是吗?”
“内阁议员都被捅出来了,背后的制作者会是怎么样的只手遮天呢?”松田阵平伸了懒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查到内阁议员与黑警关系的相关证据了。”
“你想要借这次庭审结果,转内阁议员为污点证人吗?”
这种事情应该很难办到吧?越是权力者,越是会被利害牵扯,像神谷武介这样意气冲动的行为,樱庭议员是不会去做的。
“hagi已经在做准备了。”
“好。”
松田阵平听到我这句话,说道:“我还
以为你会阻止。”
“因为我是胆小怕事的人,你们不是。”我素来是习惯不掺和的,要是我当警察的话,内部警察如何,只要不过分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
松田阵平抬眼,说道:“这不是更得阻止我们了吗?”
“跟着你们的话,感觉自己也会所向披靡一样,就说不出阻止的话了。我相信你们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这是我来这里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