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是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我说道:“都怪你跟我说,我把他气哭了。”
我现在想起来,整个小心脏都在抖着。
就是在小学生时代,惹哭朋友都是头等大事了,更别说萩原研二已经是在社会上有所成就,左右逢源的成功人士了。现在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掉泪。想想简直太可怕了!
松田阵平一听这话,嘴角又是上扬。
见他这种表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诓我,但是松田阵平又不是这种爱开玩笑的性格。
“你要帮我。”我不由分说,斩钉截铁。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都怪你,否则我现在应该和萩原研二去喝下午茶了。我心理压力多大,你不理解。”
“可是你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这叫什么压力大?”
我压力大的话就容易累,就容易困,你懂不懂?
“……帮不帮?”
“那你就当做没听到就好了。”
我震惊了:“怎么可以?”
这种事情怎么能那么轻描淡写?我怀疑松田阵平要带坏我,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还让我学他这么不负责任?
“不行不行!”
我拒绝。
松田阵平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双腿交叠,用下定义的口吻,说道:“你这种人,要是哪天和某人不小心滚了床单,那不就得一辈子都要负责,还要跟着对方结婚组建家庭了吗?”
“……”
松田阵平歪着头看我:“你这是什么表情?二十九岁了,谈点这种话题很奇怪吗?”
“我突然觉得你就像大人一样。”
就是对这种某些年龄段会避而不谈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这倒不是说这意味着一个人变得成熟了,又或者是变得更“社会”了,而是明显感觉他已经跨过了我所不知道的一个阶段。
“你说这话倒像是小孩。”松田阵平说着的时候,侧头看着我,“不过你真的和七年前一样,银灰色的头发还让你看起来更年轻了。”
……
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了?
我觉得松田阵平真的是旁敲侧击的能手。我能直率地说自己是装晕,但不代表我能说出变猫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社死了。这是世界与我,只有一个能活下来的程度。
“我童颜。”我笃定地说道,“羡慕不来的,基因决定一切。与其说思考这种问题,你倒不如帮帮我怎么修补一下我和萩原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