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各地来盛北的商人在路上还挺忐忑:“我们现在去盛北做生意,不会风餐露宿吧?”
毕竟,盛北才建设一年的时间,能够把土地打理好,让土地丰收已经不易了,总不能还把县城给建设了起来吧。
他们来盛北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走了,至少都要待个十天半个月,把手头上的货物卖完,再买些蚯蚓肥回去。
这要是十天半月都风餐露宿在野外,这一趟挣的钱,很有可能还不够他们回去去医馆治病的。
好在他们的担忧是多虑的,盛北现在破是破了点,该有的都有。
一进入盛北,就有热情的各店类小一,上来迎接他们。
“客人,到我家帐篷居住吧,我家随时都有热水供应,您这一路披星戴月的辛苦了吧,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休息一夜,再慢慢做买卖,旁边就是县衙,您也不用担心您的货物会出什么事。”
“我们家虽然没有热水供应,但我家的帐篷都是用艾草熏过的,保证夜里没有蚊虫叮咬,洗个热水澡固然舒服,没有烦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更舒服。”
“卖饼嘞,卖饼嘞,新鲜出炉的紫花麦饼,又香又甜,好吃不贵!”
“刚到的客人,俗话说得好,上车饺子下车面,吃碗面图个吉利嘛。”
商人们走在这条简陋而又五脏俱全的街道上,松了一口气,有地方住,有吃的,他们不用担心来盛北会风餐露宿的生病了。
放松下去,手头上又有钱的商人们,开始消费了起来:“那什么紫花麦饼给我来一个。”
帐篷不急着住,面条外面到处都是,只有这个什么紫花麦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着都得尝尝。
“好勒,”卖紫花麦饼的是一对夫妇,他们见商人们将马车停在他们家摊子口,忙不迭地从锅里捡了几个烫手的紫花麦饼,拿洗干净的树叶包好递给他们,“客人,我这紫花麦饼是用我们盛北新长起来的紫花苜蓿和新收的麦子做的,可香甜了,保你吃得满意。”
“满不满意,得尝过了才知道,”商人们拿着夫妇俩递过来的紫花麦饼,轻咬了一口,顿时麦子的清香混着紫花的熏香在口齿中绽放,满意地挑了挑眉,“味道不错。”
“客人喜欢就好。”见商人们利落地付了钱,夫妇俩利落地收了钱,又开始招呼起下一拨客人来。
商人们在街道上吃饱喝足,这才跟着那些吆喝帐篷的小一住进帐篷里,赶了好些天的路,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帐篷里睡上一觉,给个神仙都不换。
一整天,方天禄都带着何冬菱和他儿子在互市街待着,看互市街的反馈,顺便等天黑的时候,把税收收了。
衙门的互市街是不收摊位费的,都按照铺子收税收,小生意,一百税一。
一百文收一文钱的税,收到多少税,就能计算出互市街今日一天商人们的消费。
“三百五十文,”何冬菱家以前是开钱庄的,数铜板数的可快了,三百五十文的铜板几乎是一入手就掂量了出来,张口就报出了数目,“也就是说今日来的商人们花费三十五两银子,这还是超过百文收到的税收,没有超过百文的铺子也不少,我估摸着他们今天一天的开销有四五十两。”
一天四十五两,一个月下来也有一千三五百两,怎么都能收到十到十五两的商税,不少了。
而且百姓手里有了钱,就像陈烈酒说的,经济也能够转起来了。
“走,我们找地方办面厂去。”夜幕降临,店家和商人们都休息了,方天禄又带着何冬菱和方行简去看了看办面厂的地点。
他想把这面厂建在水磨坊旁边,这样取材也方便。
考察过水磨坊旁边的地不错后,他向自家儿子道:“明儿找人过来建厂吧。”
方行简有点傻眼:“爹县衙哪有钱啊?”他爹可真行,衙门上刚收上来三百五十文的税收,他就敢拿这三百五十文建厂,“婶婶不是说了,等税收都收上之后,再建面厂么?”
“等到税收收上来再建,黄花菜都凉了。”拿自家的钱补贴衙门,做过一回的方天禄已经一回生一回熟了,“先拿咱家的钱建,让衙门打借条,务必让这些商人走之前,让他们再带些面条回去。”
方行简想了想,他家本就不富裕,先前他帮着衙门把互市街给建起来,已经借了家里不少银子了,现在又借,这是要把家底儿都给掏空啊。
但写习惯写借条的何冬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掏出纸笔,写好了一张欠条:“方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签字画押给钱,欠条正式生效。”
见他爹快速地签好了借条,方行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在心底期望他们新面厂的面条大卖。
只要面条的面条大卖了,他们家的钱就能回来了!
来盛北买蚯蚓肥和麦子的商人们络绎不绝,这就也就意味着盛北百姓的生活,终于能够走上正轨了。
彩凤是一个在水灾中失去丈夫和家人的女人,原本她还有个孩子的,但是由于她的孩子太小了,最终孩子也没有活下来。
全家只有她被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