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去参加科举的举人会怨恨出题的人吗?他们只会怨恨自己技不如人,从而更加发奋努力。
“是个不错的法子,”陈烈酒听许怀谦这样一说,眼睛也亮了亮,随即又道,“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一大群的哥儿,无事可做。”
来找陈烈酒的哥儿太多了,能写会算的还好说,那要是不能写不能算的呢?
“鼓励他们办厂开铺子,”许怀谦觉得这个不难,“那些竞争上岗失败的,你们也让他们不要灰心,他们手头上要是有钱的,或者自己有想法的,不还可以去盛北区办厂嘛,我看盛北区的二十万灾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安排妥当了吧?”
“二哥真是料事如神,”王婉婉真是对许怀谦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盛北区现在有一百多个作坊,但只有五万人有工作做,先前其他人还要负责修住宅、作坊、商铺,大家不愁没有活干,可随着现在这些东西,修得都差不多了,不能工作的人就多了起来。”
王婉婉也正为此事愁呢,她的羊毛厂把能够接收的人都接收得差不多了,可即便这样,还有些人无处安排。
他们最近在接触各大商行了,看看这些商行还有没有愿意去盛北区办作坊的。
可先前裴望舒已经说过一轮了,他们再去说,可能说动的人也不会很多,依然还有十几万的人找不到地方消。
“这不刚好,”许怀谦笑了笑,“这些来找你大哥的哥儿,他们有钱的又能写会算的,可以自己筹划开个铺子或者办个自己喜欢的厂子,不能会算会写的,就鼓励他们去这些人的厂子或者铺子里干活,顺便还能帮你们解决盛北区灾民的就业问题。”
“不要把盛北区看做一个安置灾民的地点,”许怀谦笑道,“你们把它看成一座城,一座什么都能包容的城市,是不是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王婉婉顺着许怀谦的话,想了想,有些思绪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二哥,我这就安排。”
王婉婉有了事做,也顾不得刚有身孕的惊喜,下去找人安排事情去了。
“阿酒,”她一走,许怀谦跟陈烈酒商议道,“我们要不要再去找御医看看?”
这一年来,他跟陈烈酒两人积极努力地备孕了,别说孩子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其实,许怀谦心里都有数了,御医说了,陈烈酒身体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肯定就是他了。
想想也是,他身体本来就差,又长年累月地吃药,就这种身体能够怀上孕就有鬼了。
“不用。”陈烈酒想也不想地拒绝了,“阿谦,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了。”
陈烈酒一开始想要孩子是想要留住许怀谦,他怕许怀谦这个借尸还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去。
但他和许怀谦努力了一年,一年都没有孩子,他觉得他和许怀谦这辈子恐怕都很难有孩子了。
他也不想伤许怀谦的自尊,没有就没有吧。
索性,他家小相公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孩子,是他强求来的。
但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努力过这一回,陈烈酒也看开了,既然他不能用孩子来留住许怀谦一辈子,那他就和他努力过好剩下的每一天就好了。
“嗯?”陈烈酒这样一说,许怀谦愣住了,“怎么突然不想要孩子了呢?”
“因为我想出去做事了,”陈烈酒是一个很能想得开的人,他一想开了,立马就想开了,“阿谦,我现在有爵位了,还是历朝历代以来第一位有爵位的哥儿,你看每天找上门来的哥儿络绎不绝,我身为天下第一个有爵位的哥儿,我必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你刚刚讲得很好,”陈烈酒夸起自家小相公来,毫不吝啬,“鼓励哥儿开厂办铺子。”
“我觉得不仅仅是哥儿,女子也同样可以啊。”
“你看婉婉,多心灵手巧,”陈烈酒拿王婉婉举例子,“以前在杏花村打络子,你一教就会了,来了京城,她以一个女子之身,开办起了几千人的羊毛厂,去年,我们在盛北织的那五千套羊毛衣都叫她给卖光了。”
许怀谦回京,每天都还得进宫上衙,这些琐事他没有过问,陈烈酒却是替他关心到的。
他等王婉婉一成婚完,就向王婉婉询问了一下,那五千套羊毛衣的销量如何。
“销量特别好,大哥!”当时王婉婉就给了他一本账本,“盛北的五千套羊毛衣一到合着我在京城盛北区的一万套羊毛衣,五百文一套,几乎是一售而空。”
京城的有钱人多,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拿得出五百文来,一套羊毛衣可比一件棉衣暖和多了,而一件棉衣绝对不止五百文,销量当然好了。
当然也有一开始,不相信羊毛衣保暖的人,后来等别人买到了,告诉他的确保暖,再想回来买,买不到了,而追悔莫及的人。
婉婉告诉他,他们今年的羊毛衣,绝对大卖!
“像婉婉这样的姑娘,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他们缺乏的就是像你这样能够鼓励她们勇敢走出后宅,去做自己一番事业的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