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怎么不解释?
她不依不饶地问,&ldo;我给你时间了呀。
夏芷言断断续续地说:&ldo;停一下,你先、你先停一下。
江南溪:&ldo;真的吗?
抬手掐一下花。
夏芷言一颤。
&ldo;说实话呢姐姐。
江南溪蹭了蹭夏芷言的侧脸,&ldo;说实话好不好?
&ldo;要不要停?
夏芷言忍了忍,眼泪快出来,最终只讲了一个字。
她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刚刚说出口的那个字应该是不。
但为什么江南溪停了下来?
夏芷言盯着南南身后的浴室天花板缓缓看了一会,看到飞舞的粉色泡沫一点一点散开,天旋地转的瓷砖变得恒稳,灯的样子也变得清晰。
噢。
夏芷言想,南南停下来了。
这就像是一场激烈的演奏会开到一半突然静了音,又像是狂热的电影播到中途失掉了声音。
静音后,刚刚汹涌的音符会变得更加震荡。
静音的画面,无声的蒙太奇,有时也比铺天盖地的配乐更震慑人心。
夏芷言就在这短暂的空白里一点一点找回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感知权,并更加强烈地体会到停止之前身体的每个细微的反应。
她在渴望。
渴望暴雨。
渴望狂风。
渴望一场不受控的爱。
一种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能把她毁灭的,甚至快要叫她疼痛的爱。
似乎只有这样,她充斥着疾病的身体才能得到满足。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确认一件事:她被占有着。
也因此被爱着。
那些过去在童年里每个缺失的拥抱,被丢弃的需求,隐藏起来的渴望,孤独的呐喊,全都躲在她的身体里,死而复生,叫嚣着一切。
夏芷言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