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突兀响起来时,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喻依紧闭了下眼,动作利落从床上爬起来。
衣服散落在各个位置,可见昨晚过于荒唐,她捡到了自己的t恤套上,再捞出自己的头发。
床上另一个人撑起身,靠着床头看着她,看到腰间淡淡指痕,想他昨晚也没多用力,下次该更小心。
她身形偏瘦,完全得益于纤细的骨骼,抱起来不是清瘦到硌人,该肉的地方也有肉。
简单来说,就是纤秾合度。
喻依套上了短裙,两条腿修长笔直,正弯腰找袜子。
“才七点,你还可以睡一会的。”李承言开口,声音里还有因为昨夜放纵过后的喑哑。
“今天要交材料,忙的很,不早点过弄不完。”喻依从椅子下找到了另一只。
她在椅子上坐下,余光瞥到床上的李承言。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即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那张脸还是有令人晕眩的效果。
尤其是被子拉至腰间,肌肉线条漂亮流畅。
喻依就特别理解为什么会有君王不早朝,可惜她不是君王,她只是被导师奴役的劳碌鬼。
她跟李承言之间的关系就更特殊了。
喻依一直母胎lo,对于感情需求不大,男朋友能为她做的事情她都能做,有男朋友后需要花心思花时间也是真麻烦,所以即便每年有前仆后继的追求者,她最后还是选择单着。
李承言算是例外,她有好感不假,但还没到谈恋爱的地步。
但那天晚上的意外,直接打乱了所有的秩序。
她本身是不打算让李承言负责,但他反问自己是不是不打算负责的时候,她从这场混乱想到了世界正提倡的男女平等,这件事不是只有她拥有让对方负责的权利的。
脑子一抽,喻依就答应了先处一段时间试试。
在一起,也不是完全在一起,他们这种算是先□□后灵魂,如果在以后能处出感情就交往,没感情就一拍两散的恋人未满的阶段。
这种方式,对两个人都比较负责任。
一来二去,时不时厮混就成了互相默认的规则,只是并不对外公开,还处在地下阶段。
“那今天都不能见面。”李承言余光瞥到了枕头边不起眼的小东西,随后拿过来捏在手边。
“回答正确。”
喻依穿好了,梳头发时摸了下手腕才发现发圈不见了,便扭过来问:“看见我头绳了吗?”
李承言凝视着她,却道:“我喜欢你散发的样子。”
看起来没那么冷。
喻依赶时间,也没纠结一根发圈,随手散下来,拨到耳边,进了浴室洗漱刷牙洗脸。
再出来时,李承言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年轻就是好啊,没有早课就可以睡到大中午。
喻依对着镜子涂口红。
“下次什么时候可以跟学姐见面?”李承言问。
喻依随口回:“最近都很忙,再说吧。”
这台词莫名很像是海王对自己养的其中一条小鱼的哄骗说辞,她后知后觉,化完了口红转过身,“我最近的确很忙,要交材料也要看论文,可能要忙完这周。”
“明白。”
李承言点头,“我很懂事。”
作为男朋友,他真的太乖了,她焦头烂额时从来不会无理取闹,随叫随到,不需要早晚安,只需要偶尔喂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