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南荼咬完也没有松开沈寒轻,还在拿着他身上的肌肉磨牙,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没有消。
不过看小兔子这不肯撒嘴的模样,心里肯定又起了什么坏主意。
咬在身上也不是很疼,甚至衣襟被小兔子扒拉开,准备使坏的时候,兔耳上的绒毛还随着小兔子的动作在他颈间乱蹭,痒得不行。
沈寒轻笑着戳戳兔耳,搂过小兔子贴贴止痒,“再咬两口?”
唇齿接触着的皮肉在南荼下口的时候就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直到现在也没有放松太多。
“……不咬了,硌得慌。”南荼咕哝着松了口。
腰间还有只不老实的大手四处游移,时不时捏捏小绒球似的兔子尾巴,每当掠过会令他紧张的某处时就会突然停下,再回到安全区域,钓得他不上不下,困意都快要被摸没了。
相贴的地方也热得不行,再贴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
南荼在沈寒轻胸膛上戳了戳,试图拉开距离。
“困了,睡觉!”
“嗯。”
沈寒轻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半点要将南荼放开的意思,反而还更加过分地将人抱到了身上,搂得更紧了。
南荼一懵,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硌到了,连尾巴尖儿也被烫得难受。
他手撑在男人身上,皱着眉往前挪了挪,“陛下,您这样臣怎么睡呀?”
“朕亲自给南卿当垫子不好吗?”沈寒轻顺着小兔子,将自称换了回去。
“……”南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臣还是觉得睡床比较舒服。”
窗外月色清亮,纱织的床幔遮挡不住漫进屋内的银光,沈寒轻稍一抬眸,便能清晰瞧见南荼微微抿起的唇和瞪圆了些、显得更加漂亮的杏眼。
浓密的睫羽像扇子般扑扇着,似是因为见他听了这话还不放自己下去,那对蝶翼似的长睫再次颤了颤,小兔爪啪叽一下就拍到了他的手背,还费劲儿地握着他的手腕往下挪。
他再不放开,小兔子就要蹬腿了吧。
想到以前经常在床上听到的,小兔子的分身在一旁跺脚,跺得床板咚咚直响的声音,沈寒轻漫不经心地朝床对面的小兔窝看去——小分身将自己团成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正用屁股对着他。
看来小兔子还不是很生气。
沈寒轻心里有了底,但还是依着南荼的意思,松开了手。
“哼。”南荼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带着些胜利的得意,在沈寒轻松手的瞬间,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其实仙君身上也挺舒服的,前提是没有又烫又硌人的东西的话。
南荼想到这儿,两只兔子耳朵又竖了起来,耳尖也是一热。
不想啦不想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要睡觉!
巴掌大的脸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捂住,只露出一截雪似的下巴尖儿。
南荼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寒轻,还把薄被也卷到了身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