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浅淡的日光透过窗扉映入室内,在床帐上落下了融融的暖意。
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手脚都残留着印痕,尤其是被一手掌控住,摁在床头的腕间。
腰间被紧紧环住,后背也贴着滚烫的胸膛,南荼蹙了蹙眉,被搂得难受,也热得难受,想分开一些,结果刚动了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里,怎么……
仙君居然、居然……
一天一夜都没有褪下绯红的耳尖再次烫了起来,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震惊地将人一推——
随口便是湿漉漉的东西瞬间流淌下来,浸湿了被面。
熟睡中的沈寒轻蹙了蹙眉,鸦羽似的长睫轻颤着,眼看就要睁开。
南荼却没有空去关注沈寒轻到底醒了还说没醒,整只兔兔都要被气到失语。
他撑着软到不行的身子,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牵扯到,又是一阵混着体温的微凉之意。
“……”
脸上霎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南荼抄起枕头,猛地砸在了沈寒轻身上,头一回对仙君生了这么大的气。
枕头虽然蓬松,但砸到身上的力道却也不小。
沈寒轻彻底清醒了,眼睛刚睁开,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接着便又是一个软枕砸了过来。
快要气炸的小兔子拖着酸软到身躯,继续再床上寻找着软枕,一时间也顾不上在动作间弄湿的被子。
“你给我滚出去!!!”
“……”
沈寒轻最终还是被南荼赶了出去。
房门在他踏出的那一刻便被灵力控制着砰的一声砸上。
他抱着枕头,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南卿?”
咚——
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被南荼扔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糟了,小兔子好像很生气,难道是他学得不好?
沈寒轻抱着枕头转了个身,恰好对上了孟栾惊讶的目光。
凉凉的眼刀戳了过去,孟栾立刻垂下脑袋,假装没有看到沈寒轻肩膀和脖颈处渗血的咬痕以及大清早被赶出房门的狼狈模样。
“咳,陛下,可要奴去准备热水?”
“嗯,再问问膳房有什么新菜,要软一些的……罢了,弄些可口的粥食吧。”
沈寒轻吩咐完,就让孟栾退下了。
他没有去找个地方坐着或是先去洗漱,就这么站在了门前,等着小兔子消气。
可他等了许久,又对着门轻声细语哄了许久,门内的小兔子还是没有半点反应。